歡高風險的人,他就是押著自己在小姑娘心裡的位置賭一把。
即便小姑娘看著沒什麼反應。
門隔門框二十公分,十公分,五公分。
黎嘉洲喉嚨滾動。
眼看著要合上……
最後一下,陶思眠抵住。
“我這邊有空的客房,我覺得你可以過來將就一下,”陶思眠輕聲道,“明天你應該要去研究室吧,萬一熱得太難受……”
黎嘉洲心放回肚子裡,面上卻是無所謂:“沒事,我起得早,睡得少。”
陶思眠:“就是因為你睡得少,如果還睡不好的話,一整天都會不舒服。”
黎嘉洲:“你是女孩子,我一個男生不方便。”
陶思眠:“你要是介意,你可以把你的被子這些抱過來,”她頓了頓,“而且客房也有洗手間。”
黎嘉洲:“我是覺得你會不自在。”
陶思眠:“沒事,關了門就看不到。”
黎嘉洲:“你不怕我大晚上起了什麼歹心跑到你房間來對你做什麼?”
陶思眠:“沒關係,我會反鎖。”
小姑娘眼裡漾著水波般,剔透又認真,黎嘉洲被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自己看上去真的很像禽獸嗎?
陶思眠以為黎嘉洲還在猶豫,她輕咳一聲,又格外誠懇地補充說:“而,而且,你不一定打得過我。”
聽到這話,黎嘉洲回神,嗤笑。
他斜勾著唇角,忽然伸手將小姑娘一把拽出門外抵在牆上。
陶思眠跌跌撞撞後背觸涼還沒反應過來,黎嘉洲手已經攥住她雙手壓在牆上舉過頭頂。
陶思眠擰緊眉頭掙扎,黎嘉洲緩緩俯身,唇隔著幾不可查的距離擦過她耳側。
“永遠不要低估一個男人在美色面前的侵略性。”
黎嘉洲嗓音壓得很低,挾著砂紙磨過砂石的微微啞意。
他鼻息比空氣更燙,陶思眠耳廓幾乎當即就紅了,她偏過頭,細軟的喉嚨輕輕動著,“嗯”一聲細若蚊蠅。
光線切著牆角落得半明半昧,小姑娘纖長的眼睫像午夜的蝶翼,黎嘉洲藉著身高差距低頭看她,就這樣噙笑看著她,過了好一會兒,緩緩鬆開手……
十分鐘後,二樓主臥和次臥門口。
黎嘉洲抱著枕頭和被子與陶思眠相對而站。
陶思眠臉還紅透著,強裝淡然:“我好心好意讓你睡客房是怕你熱,不是讓你欺負我的……算了,”陶思眠大度地不計較,“你快進去睡吧,晚安。”
黎嘉洲可不敢惹自己房東,憋著笑意:“晚安。”
陶思眠回頭瞥他一眼,黎嘉洲瞬間又收好了表情。
黎嘉洲進去後,卻沒用自己的床單,小姑娘和自己太像,像到他不用過去看,就知道次臥床單花紋一定和主臥一樣。
空調送風的聲音在安靜中響得清晰。
隔著一堵牆,黎嘉洲聽到她開門的聲音,關門的聲音,大抵是去洗澡。
又開門關門,大抵是忘了拿浴巾。
黑暗將人的聽覺培養得極其敏銳,黎嘉洲好像聽到水流嘩嘩衝簌。
都說美人描骨,陶思眠真的生了一副優美精巧的骨架,方才黎嘉洲抵她時沒想著多看,可視線還是落到了她巧細的下頜線上,脖頸也修長,她的鎖骨一定很漂亮,水流漫過白皙細膩的面板,再朝下,是……
黎嘉洲翻了個身,掩蓋喉嚨吞動的聲音。
而一牆之隔,陶思眠也剛好躺到了床上。
明明牆的隔音不差,牆卻好像形同虛設。
窗外有吱吱的昆蟲叫聲,兩人卻好像能聽到對方的呼吸,心跳……
黎嘉洲半小時前還在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