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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澤拖過一張椅子坐到吳老三邊上，嘩啦一下把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骰子與骰蠱掃到一邊，眯縫著眼大咧咧的說道：“來，小杰，給吳老三算算一共借了咱們多少，連本帶利的都算上。”
“哦，好的。”小杰立刻拿出了吳老三簽下的借據，一共三張，稍微一加就得出了結論，“一共借了咱們十七萬靈元，算上利息三萬四，總共應該還二十萬零四千，按照提前定好的規矩，這些靈元不能隔夜，必須今天結清。”
“嘿嘿，還真不少，咱也別那麼摳門，零頭就不要了，總共還二十萬就成。”李澤假大方的一揮手，回過頭來對吳老三詢問道：“怎麼樣？我這夠意思吧，今天我開業大酬賓，抹你四千零頭，咱們花花轎子人抬人，你也抓點緊別叫兄弟難辦。”
“我……我、我。”吳老三這回終於從鬼迷心竅中醒了過來，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。二十萬，這不開玩笑嗎，拿什麼還？心中是懊悔不已，怎麼就賭暈了頭呢。
“來，這是你自己寫的借據，先好好看看，我們做買賣童叟無欺，你也別覺得我坑你，借靈元的時候沒人逼你吧？幹啥都是你自願的，怎麼還想不承認啊？”李澤把小杰手裡的借據拿過來拍到吳老三面前。
吳老三連拿起來看看的勇氣都沒有，看了有什麼用，這都是事實。二十萬靈元的欠款，想要還上，除非賣房子，可是賣了房子這一輩子都毀了……
“對了小杰，要是今天沒還上的話會怎麼樣？”李澤見吳老三不說話，也沒動手動粗，這事兒要是靠武力解決的話就落入下乘了，今天來這裡可不單單是為了考驗小杰的心裡承受能力，順便也是為他上一堂課，讓他看看一個人在金錢與尊嚴之中會有怎樣的選擇，透過智谷篡位黑山的計劃中，這種人性的選擇才是一切的關鍵。
“不可能還不上的。”小杰搖搖頭，“借據上寫的很明白，如果不能及時結清，咱們可以變賣吳老三的資產止損，他有房子，要是不還的話就賣他房子，按照現在的行情，他那套房子差不多能賣四十多萬，扣除咱們的辛苦費後還能退給他十好幾萬呢。”
“不行！絕對不能動我的房子！”吳老三心中最後的一根弦在聽到賣房子還債後瞬間崩斷了，彷徨不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堅決，儘管知道自己的反擊有多麼的無力，但他還是站起來了。
“哦？不動你的房子可以，但你拿什麼還？”李澤嘲諷的笑道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這是在逼我去死！你們借我的靈元一共才到手十三萬六，怎麼就成了二十萬了？”吳老三不管了，二十萬靈元他還不起，房子也不可能放棄，借靈元的時候代價是什麼他很清楚，但這也不妨礙不承認啊。就在這一瞬間他想明白了，十三萬六千靈元才是他實際借到手的東西，想多要一分也不可能，大不了就以死相逼，反正人死了李澤他們毛都得不到。
“唉吆我去？玩無賴是嗎？給我揍他，先打斷條腿再說！”吳老三剛一說完，賭檔的老闆就不願意了，他就是吃著碗飯的，最聽不得這種話，今天這事兒是在他場子裡發生的，該出手時就出手，收拾這種賴賬的他是權威。
“哎，要文明，不要動不動就打斷腿，太粗魯了。”李澤一抬手攔下準備發飆的賭檔老闆，反而和顏悅色的對著吳老三笑了笑；“吳老三你也是，別動不動的就拿死逼人，生命這玩意兒太金貴了，區區二十萬靈元就要死要活，不值當。”
“那你是同意了？”吳老三頓時覺得春天來了，李澤的和顏悅色叫他覺得似乎多了一絲討價還價的底氣。
“我同不同意不重要，你先說一下你的打算。”李澤繼續微笑，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柔和。
“我吳老三也不是賴賬的人，我承認借了你們的靈元，但到手的一共就十三萬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