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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霍融小小一個人,在花園角落裡抹了好久的眼淚,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送過應如遂禮物,也不怎麼去他的生日了。
再然後就是應如遂十八歲那年,那時霍融聽說應如遂家裡好像有意送他出國,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沒去。
不過當時霍融是信以為真,想著以後見到應如遂的機會大概就少了,所以想了想還是去了,但他送禮的陰影從幼時持續至今,便沒敢再細心挑選,只隨便買了件白襯衣。
這回禮物倒是沒出現在狗身上。
可卻被他聽到了更叫人啼笑皆非的事。
當時他站在轉角的陰影裡,聽到應如遂說:“我和霍融關係疏遠,說不了兩句話;再說,霍融性情乖張,性急易躁,連我都忍受不了他。”
霍融當時聽完,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,原本他以為他和應如遂關係雖算不上親近,卻也是能融洽相處的。
卻不想應如遂居然是這樣看他的,和應家人一樣,和霍方明一樣,和其他所有討厭的人的一樣。
不過他已經十五歲了,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會掉眼淚的孩子。
霍融那時在角落沒站多久,譏諷笑笑,便轉身離開了應家,從那以後,再沒去過。
對於應如遂的態度更是從此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利爪牙。
要是偶爾能看到應如遂一貫面無表情的臉皺一皺眉或有一絲不耐,他反而會更開心。
霍融知道自己這心態和行為有點像故意找茬,可他就是忍不住。
既然應如遂都那麼說他了,那不名副其實怎麼行?
停車場裡一陣引擎發動聲喚回了霍融的思緒。
霍融回神一看,才發現是斜對面的車開了出去。
他把脆脆鯊嚼吧嚼吧嚥下去,同時摒除了腦子裡那些有的沒的的過往。
總而言之,他和應如遂就是合不來。
他們之前能走到一起,是因為他腦子壞了,應如遂多半也是尋求刺激。
要是對換一下,當初如果是應如遂記憶紊亂來對著他獻殷勤,他當然也樂意玩一玩。
現在不肯分手就更好理解了,應如遂骨子裡是個挺驕傲的人,任他說分就分,怎麼可能如他所願?
霍融念及此,又憤憤地拆掉一條脆脆鯊,咬得嘎嘣響,哼,僵持著就僵持著,看誰笑到最後。
一連吃了四條之後,霍融這才開車回了家。
回家之後,霍融也沒什麼胃口,便沒再點外賣。
並且綜藝錄製已經推脫不掉了,霍融不是不識時務的人,也不再做消極抵抗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而這次綜藝因著保密和節目性質的原因,是在國外一個海島錄製,方小可和關樂也都不會跟著他去。
霍融趁著這時間,便自己收拾了一下行李箱。
他自己收東西也就馬馬虎虎,隨便查了下那邊的天氣,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。
裝完之後,霍融無事可做,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便覺得累,渾身都痠疼沒勁。
他便沒再幹坐著,洗漱之後回屋睡覺。
晚飯也沒起來吃,時間就這樣在睡夢中度了過去。
混混沌沌間,他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了房間,還摸了摸他的額頭,可觸感輕微,霍融覺得覺得大約是夢,便沒有在意。
次日,霍融凌晨不到五點就醒了,坐起來時感覺人都有點恍惚。
他雖然睡了很久,但一直睡得不好,驚夢不斷,反倒是越睡越累。
“應——”
霍融只下意識喊了一個字,便驀地住了嘴。
片刻之後,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尷尬,霍融在這無人的臥室裡乾笑了兩聲,繼續開口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