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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好睡衣又吹完頭髮,方小可終於買了跌打損傷藥回來。
原本他想看看霍融怎麼樣,需不需要去醫院,但他仰頭一看,想起應如遂還在這裡,問了兩句霍融的情況之後便走了。
人家全能男朋友在這裡,根本就用不著自己操心,近來這一個多月,方小可深深體會到了自己存在感的微薄。
罷了,人家都生米煮成熟飯了,他還能說什麼,而且他以前確實也沒看出來,霍融融竟還疑似是個戀愛腦!害,算了不提了,也就笑笑吧。
這邊應如遂拿完藥關上門,霍融已經翹著傷腿躺床上傻樂著追綜藝了。
應如遂直接拉著人小腿,把人拉到了床邊。
見霍融還是沒反應,一副任他施為的模樣,眼睛還盯著手機螢幕不放。
這怎麼可以?
應如遂忽然發現,他好像特別不能忍受霍融的目光不在他身上。
比如從前霍融提到或見到唐虞際,他也總會有意無意間變著法地將霍融的注意力全部拉回來。
此刻也是一樣。
應如遂垂眸片刻,忽然俯身,在霍融受傷的腳踝處輕輕吻了一下。
霍融感受到這輕如羽毛卻叫人無法忽視的波瀾一吻,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,手機也一下砸到了鼻樑上。
霍融小小痛呼一聲,隨機猛的坐起身來,揉揉鼻子滿目驚訝地盯著應如遂看。
應如遂感受到他的目光,陰影下悄悄翹了下唇角,終於知道看自己了。
隨即像個沒事人一樣,抬起頭鎮定自若地說:“剛才忘記問你,疼不疼?”
霍融覺得這人就是故意的,可他又沒有證據。
他大睜著眼,眸中有些狐疑,皺了皺臉回道:“腳腕不怎麼疼,麻麻的,倒是剛鼻子被砸到更疼一點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在控訴,都是因為你!
可應如遂輕‘嗯’一聲,就沒再接話,動作麻利輕柔地替霍融處理了傷處。
起身時也不看他,徑直去了衛生間洗手。
霍融見應如遂居然無視他,抿著嘴自以為兇狠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,哼,什麼人嘛。
沒一會兒應如遂出來,準備關燈睡覺,霍融也不搭理他,直挺挺地躺下,被子一掀就矇住了自己。
片刻後,傳來一陣微弱的關燈聲,接著應如遂的腳步卻沒去另一側,而是走到了自己這邊。
霍融捂緊被子。
應如遂乾脆連人帶被一起抱住他,隨即掀開頭頂部分,露出了霍融白白淨淨的臉。
昏暗中應如遂的聲音近在咫尺,他笑著說:“是我的錯,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眉間微涼的風過後,鼻樑上卻突地感受到一陣溫軟的觸碰,應如遂親了他一下。
霍融頓了兩秒,飛快表示諒解:“好吧!賠付到位,那我原諒你了。”
隨即嘻嘻一笑,從被子裡伸出手便開心地摟住了應如遂。
兩人一夜安眠,次日迷迷糊糊醒來時,霍融原本還想著要去開工,後來才想起這戲已經殺青了,便又躺了過去。
上午時他倆一直沒出門,舒舒服服地休息了半天,主要就霍融這腳,經過一夜已經腫了起來,實在是也沒辦法出去走。
一直到下午三點左右,兩人才出門準備去參加殺青宴。
何副導說是晚上,但考慮到大家離家日久,已經歸心似箭,差不多四點就可以開席,吃完之後連夜回去都不算晚。
應如遂和霍融也是訂的今晚回燕城的機票。
他們抵達包廂時,組裡大部分人都到了,一見他倆便笑著招呼起來。
應如遂話少,淡淡頷首回應,大家也見怪不怪,可霍融話多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