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五年前就是這樣,方大夫好像能解決所有問題。
許南珩看著他:「有假嗎?要是不行……別勉強,坐飛機一樣的。」
「沒問題。」方識攸彎唇笑起來,「你也別有壓力,我早就告訴你了,別帶個秤啊尺子的談戀愛,你不嫌累我還嫌多餘。」
好嘛,又說到許老師命門上了。其實在一起這麼多年,許南珩確實很多時候難改他那個大少爺性子。甚至他偶爾會把學校裡的怨氣帶到回家裡,有一回嘭地摔上了書房門,因為方識攸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車鑰匙放哪去了。
事後許南珩認真地道了歉,並且反思了一下自己,他感覺談戀愛的這五年多是方識攸在包容自己。
學校確實是容易堆積怨氣的地方,醫院必然更是。或者說只要出去上班,就沒幾個崗位是真的順心順意的。許南珩那次之後會冒出一些自己在這段關係裡,作為伴侶可能並不合格的念頭。
所以今天方識攸又一次提醒他了,別帶桿秤談戀愛。他說他樂意包容,而且他覺得許南珩也在包容著自己。
方識攸很忙,連軸手術碰上夜班的時候,連著三天兩夜都在醫院裡,微信訊息跟留言板似的,休息下來統一處理。甚至有一次給許南珩回了個「收到」,回完三分鐘了才反應過來,添了個「收到了寶貝兒」。
事實上方識攸都會覺得他對許南珩的陪伴太少了,而且這事兒是沒轍的。尤其升副高後還要出差,還偏偏挑休假週末出差,回來又是連軸。
「什麼時候出發,開哪輛車?」方識攸給他夾一塊蒜蓉油麥菜。
「看你吧,我還在暑假,你先把假請下來。」許南珩說。
大醫院醫生多,調班也比較容易。十天假,方識攸休掉了年假加上一個週末,再跟其他同事調一下班,滿打滿算還差一天。
按照請假後調班的日子,他們從西藏返程回來的第二天是上午的門診,這趟門診要留出一天的容錯率,畢竟誰都不能保證路上能不堵車無意外的回來。
於是這一天的調班,方識攸拜託給了顧老師。和親爹在一個科室的好處又多了一條。
總而言之一切安排妥當,在未來的週一上午,會有很多患者花著22塊的掛號費,看著300塊的專家。
這次依然開許南珩的g63,這輛g級五年前跑一趟西藏傷痕累累,回來修車和保養的錢差點讓許老師當場下海。但縱然如此,畢竟是從這輛車結緣,所以還是選擇了它。
方識攸在醫院填好請假單,做完最後一臺手術,洗手換衣服。
年輕俊朗的三十四歲副高,隨之而來的、不可避免的就是給他介紹物件。雖然方識攸已經說過很多次「有物件了」,但大家一次都沒見著真人,故而權當託辭。
這次又有人過來問:「方醫生這麼久的假去幹嘛呀?」
方識攸答:「和物件自駕。」
「喲。」那人試探,「真的假的?噯,別是幌子吧,那天你沒在,副院長說想給你介紹他外甥女認識呢,碩士剛畢業。」
方識攸一愣,手裡的包收拾到一半,最後把充電器塞進去,說:「可別,我真不是單身。」
說完,不得已,方識攸只能跟一句:「膽囊外科楊大夫見過我物件。」
對方這才信了七八分。
其實是許南珩一直不希望方識攸在醫院坦白性取向,這沒必要,許南珩也不希望他惹上不必要的麻煩。
收拾完東西從醫院出來已經八點半,許南珩車停在醫院車庫,行李已經收拾好了。他們今天四小時開到大同,在大同過夜,第二天直接上京藏高速一路向西。
許南珩知道他來不及吃晚飯,買了個漢堡給他,杯架上一杯咖啡一杯可樂。
方識攸把包放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