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矮個子老鄉出事以後,吳x坐立不安,心煩意亂。“信寄不出去,關在這裡無人管無人問。”“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死!”他歇斯底里地對高個子王吼道。
“那又能怎麼辦呢?”高個子愁眉苦臉,又無可奈何。
“我們四人再跑,同他們幹到底!”吳x咬牙切齒。
“在這裡怎麼跑呢?”
“想跑還怕沒有辦法,”“看看老三、老四什麼意見。”
“咚”,“咚咚”吳x又用拳頭錘隔牆,不一會兒,隔壁傳來“咚”“咚咚”地回聲,“聯絡上了”。“咚咚咚”,對方“咚咚咚”,吳又嘗試“咚咚,咚咚咚”(表達:我們,怎麼辦),對方停了一會,接著傳來“咚咚,咚咚咚”地迴音,吳x估摸著對方也是憋悶又焦急。他又用拳頭在隔牆上“咚咚,咚”(表達:我們,跑)這次對方沒有回應。
“老大,我們在這森嚴壁壘的鬼對方,怎麼能跑出去呢?再說,有兩道鐵門怎麼能打的開呢。”高個子始終疑惑不解。
“你不要問能不能跑出去,只要問你敢不敢。”
“有什麼不敢的,能出去怎麼都行。”
“那好,我的計劃是……”
“把便桶拿出來。”送飯的勤雜人員定期來倒禁閉室裡的便桶,高個子把便桶拎到門口交給勤雜,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。吳x湊上去想與勤雜攀談幾句“聽口音你也是h市的?”
“不是。”對方沒好氣地回答。
“老大,怎麼才能跑出去?”高個子有點急不可待了。
“你看到剛才來倒便桶的勤雜吧?”
“看見了,怎麼呢?”
在高個子一再追問下,吳x把自己的設想告訴他:“我們把吃飯的勺子(鋁製品)把磨尖,等勤雜來開門拿便桶時,我們就揪住他,用磨尖的勺子頂住他的喉嚨,拖到門口,要挾值班管教開啟大門,然後我們就跑出去。”
“這能行嗎?”高個子感到茫然。然而,老大已經將計劃全盤托出,不行也行。“我這就來磨勺子。”他突然感覺需要做點什麼。
不一會兒功夫,鋁製勺子把在水泥地上很快就被高個子磨得尖尖的,“磨好了。”
吳x把磨的鋒尖的勺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瞧瞧,“就靠它了,藏好。”
“把我那把也磨磨。”
“要跑,哥們四個一起跑。”高個子建議。
吳x握緊拳頭,朝隔牆“咚咚,咚”地錘著,不一會兒,傳來“咚咚,咚”的回聲,吳又“咚咚,咚”對方“咚咚,咚”“他們似乎明白了。”吳、王二人有些興奮不已。
“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?”
“如果開大門的管教不開門怎麼辦?我們必須把計劃想周全。”吳x在禁閉室裡來回踱步,腦海裡不停地思考著。“如果拿鑰匙的管教不開門,我們就把房間裡的鐵床抬到大門處,豎起來,下面搭上人梯,從鐵門翻過去。”“兩套方案,第一套方案不行,就實施第二套方案。”
“前提是我們四人必須同時跑才行。”高個子提醒。
“當然。我觀察過,倒便桶的勤雜有時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倒,倒好了就上鎖;有時是幾個房間便桶倒好後再一一鎖門。”“沒事,我想,鋒尖的勺子頂在他的脖子上,叫他開門他不敢不開。”
又一個大膽而瘋狂的出逃計劃就這樣形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