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接上回。
胎記張換好了農婦遞給他的兩件男人外套,感覺舒服多了。
他慶幸自己穿了兩天兩夜的溼衣服還能堅持不倒,幸虧年輕。想到此,胎記張心裡又把吳x的八輩子祖宗咒罵一番。但心裡始終放不下吳、呂、朱三人。不知三個傢伙現在怎樣了?跑回家了?被抓了?還是又躲起來了?
胎記張又來到廚房,想盡快弄點吃的。
當他走進廚房時,農婦正往灶洞裡填柴。此時,村民基本都用山上的茅草、樹棍生火做飯。灶堂裡的火焰印在農婦的臉上,原本雪白的面額被灶火映照得紅撲撲、羞答答,像害羞的大姑娘初次相親似的。尤其是藏在胸口兩邊衣服裡鼓楞楞的“肉包子”,似乎在不停地蠕動……
胎記張見此美景,一時忘記了身體的不適,恨不能一口撲上去……但他終究剋制住了自己的慾望。
“馬上就好,面要煮透,你等一下。”農婦像對待自己的兒子。
不一會兒,面煮好了,農婦用一個大碗盛了滿滿一碗遞給胎記張。
“等我從杭州回來,把衣服還給你,再給你帶兩件杭州流行的女裝。”胎記張說著謊話,狼吞虎嚥地吃起了農婦為他下的麵條,發現碗裡還有兩個荷包蛋。
話分兩頭。
吳x和禿頂朱躲在又矮又窄的雜物間裡,被又黴又臭的異味燻得難熬之極,接連打著噴嚏,卻不敢出聲,只能用手捂著鼻子,像是受刑。
“老大,我們想辦法出去弄點吃的,餓得頭髮暈。”禿頂朱實在熬不住了,小聲同吳x商量。
“現在不行,萬一被追捕的人遇到,或者被好事者認出,我們不就完了。”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搞點吃的?”
“噓…噓…”吳x示意不要講話,防止有人路過。側耳傾聽了一會,見無動靜,吳x說道:“等天黑下來我們再出去;不,下半夜後再出去。”
“還要等下半夜?”禿頂朱似乎等不及。
“你是要吃東西,還是要命?”吳x義正言辭地警告道。禿頂朱再無話可說。
再述胎記張。
“張家媳婦,張家媳婦……”一個急促的男聲從堂屋傳到廚房胎記張和農婦耳裡。
胎記張剛狼吞虎嚥地把一碗麵條加兩個荷包蛋吃完,聽見喊叫聲,立即放下手中的碗,緊張地盯著堂屋。
“哎,來了,來了。”農婦一邊答應一邊向堂屋走去。
正當農婦往堂屋走時,那男人卻迫不及待地來到廚房,倆人在廚房門口仰面相遇。
“村長,什麼事?”
“張家媳婦,我告訴你喲,剛才接到……”村長突然把話嚥下去,因為他發現了廚房裡的胎記張。
胎記張弊見來人,約五十多歲,個子不高,看上去卻很結實,說話像打雷。
村長上下打量著胎記張,像是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麼秘密。
村長又瞅瞅農婦,突然問道:“他是誰!?”
胎記張有所準備,“我是他侄子,今天上午剛到。”胎記張的說詞弄得農婦一臉惆悵,不知所然。
“張家媳婦,他是你侄子嗎?”村長好像有些懷疑。
“他…他…”農婦欲言又止。
村長見狀,轉身離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