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接上回。
吳、朱二人把這家房間裡的大床搬到堂間,把房間的門堵著,正好把女人和她兒子堵在房間裡。
二人已吃飽喝足,把那塊磚特意放在伸手可及的床頭間。因連日奔命,疲勞至極,很快鼾聲響起。
女人和衣躺在床上,眼淚汪汪地緊緊摟著兒子,默默地流淚……
她想,這兩個強行闖入的傢伙,自稱是被一幫流氓追殺,他們為什麼不到派出所報案,卻在四更天硬闖我家?做生意人怎麼能穿成這樣?身上還有一股異味。種種疑問只能說明一個問題,他們不是好人。女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她恨自己為什麼生產這裡出了問題,耽誤一個多小時回家,不然怎麼能碰上這兩個傢伙呢。真要是兩個壞人,自己放一邊,可憐兒子怎麼辦?
女人越想越害怕,越想眼淚越是止不住地流。我該怎麼辦?孩子他爸,你在哪裡呀,趕快回來救救我們啦……
“媽媽,你哭了。”女人低頭看看兒子,兒子睜著一雙大眼睛,注視著她。
“小寶,不怕,不怕。睡覺哦。”
“媽媽,這兩個人是什麼人?到咱們家來幹什麼呀?”
“小寶,不要講話。”兒子很聽話,便把頭埋進媽媽的懷裡閉上眼睛。
女人想,無論如何天亮後一定要出去,能出去就有希望。她摟著兒子盼天亮。
晨光終於從窗外射進房間,女人像看到希望。翻身起床,用手整理一下頭髮,抹抹眼角的淚水,想從攔在房門口的大床上過去。
“天亮了,我要出去。”
吳x眨眨眼,看見女人站在床邊,厲聲喝道:“幹什麼?”
“我要出去。”
“出去幹什麼?不行!”
“我出去上廁所,還要到菜市場買菜。”
“不能出去,大小便就在屋裡。”禿頂朱也被吵醒,對著女人吼道。
“屋裡怎麼大小便,廁所就在院子裡。”女人哀求道。
“媽媽,我也要上廁所。”男孩聽見吵鬧聲,也吵著要上廁所。
吳x依靠在床上,想了想,“你和你兒子兩個輪著去上。你先去,不準在院子裡喊叫,上完你就回來,你兒子再去,不聽話就要他的命。”
女人聽見吳x的話徹底蒙了,原本存有的一點希望就此破滅。看來,他們不是什麼被一幫流氓追趕的生意人,而是兩個真正的壞人啊。女人想到此,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……
“你不去呀,你不去就到床上去!”吳x厲聲喝道。
女人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,慢慢地從吳x和禿頂朱移開的床與牆之間的縫隙走過去。
“老弟,你去看著。”吳x吩咐禿頂朱。禿頂朱很樂意地跟在女人後面。
“你…你…”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問道。
“你放心,我不進廁所,我就在外面等著。”
廁所在廚房後面的小院子裡。女人進了廁所十幾分鍾後從廁所出來。
“我要出去買菜。”女人對吳x說道。
“不行。”吳x厲聲喝道。
“不買菜,你們吃什麼?”
“你家不是有米嗎,我們就吃飯,不吃菜。”
“我兒子要上幼兒園。他是小孩子。”女人似乎哀求道。
“幼兒園也不能去,哪裡都不能去。”吳x兩眼惡狠狠地瞪著女人。
“孩子不上幼兒園,老師會來家裡找的。求求你們了。”女人苦苦哀求。
吳x思考片刻,還是兩個字:“不行。”女人眼淚汪汪地回到房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