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吳x、禿頂朱拐進一個小巷,擺脫了幾個醉鬼的糾纏。
倆人急匆匆地在小巷裡一邊奔走一邊尋找目標。
“老大,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?你可知道怎麼回到那個雜物間?”禿頂朱已摸不清東南西北,有些擔心。
可吳x徑自往前竄,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。
說話間,巷子深處出現了一處亮燈。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,發現一盞白熾燈下有兩個忙碌的身影。吳x湊近一看,是夫妻倆早起正在蒸包子、饅頭等麵食。
吳、朱二人見那熱氣騰騰的麵食,饞蟲已蠢蠢欲動,哈喇子往外直流……
“我們兩個不能同時去,先去一個人同他們商量,看能不能賒一些包子饅頭給我們。”吳x告訴禿頂朱。
“他們會賒給我們嗎,我看危險,他們也不認識我們吶。”
“不願賒,就用衣服抵。我的外套脫給老三了,就用你的外套抵,說我們錢丟了,上午送錢來。給那老夫妻倆講點好話。”
“那我先去試試吧。”說著,禿頂朱提心吊膽地向做麵食的夫妻倆走去。
“叔叔、阿姨,你們起這麼早呀。”禿頂朱壯著膽子同夫妻倆打招呼。
做麵食的夫妻倆竟裝著沒聽見、沒看見似的。男的只顧自己和麵;那女的瞟了禿頂朱一眼,只見一個頭頂發亮、一身皺巴巴的衣服且散發著異味的年輕人站在面前,便轉身一個大屁股對著他。
媽的,夫妻倆是不是沒有睡醒還是昨晚拌嘴了,怎麼這副德行?
當時,雖然經過了“八二五”嚴打及後期一波又一波的嚴打,社會治安好多了。但社會上的流氓混混像韭菜一樣,割了一茬又又一茬。打架鬥毆、尋釁滋事、侮辱婦女、強買強賣等影響社會治安事件時有發生。嚴打只是打掉了社會面的不安定因素,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及其保護傘根深蒂固、依然囂張。
深更半夜,一個小年輕突然竄出,當然使人產生疑心。起早摸黑做小生意的市民自然不願搭理這種人。
“阿姨,我的錢裝在口袋不小心丟了。餓得實在受不了,能不能在你這裡賒幾個饅頭。”胎記張裝出一副可憐相,希望這對夫妻能發發善心。
“什麼?賒幾個饅頭。”婦女聽到胎記張的哀求,轉過屁股瞪著兩顆大眼珠子怒道:“我們夫妻倆下半夜一點鐘就起來,起早貪黑,一天賺不到幾個錢,你還要賒饅頭?”說著又轉過身去,大屁股對著胎記張。
胎記張嚥下口水,“我用身上的褂子同你換幾個饅頭可好?”
“褂子換?你這褂子做抹布還嫌髒。年紀輕輕的不學好,吃饅頭還要賒賬。走遠點,去發你的財去吧。”這個女人好像覺沒睡好,得了下床氣,脾氣特別大。
“媽的,老子一腳把你的攤子踢翻。”胎記張心裡罵道,臉漲得通紅。即使氣得發抖,也不敢發作。否則,後果十分嚴重。
胎記張轉身回到吳x身邊,把剛才遇到的情景告訴了吳x。吳x叫他忍忍,還是逃命要緊。
倆人繼續在小巷子亂竄……
正在小巷亂竄時,忽然發現前方有個細瘦的身影。吳x定睛一看,果然是一個女人的身影,而且左肩上還掛個包,正在小巷子裡趕路。
“就是她了。”吳x發出了低沉的聲音。
“老大,前面有人。”禿頂朱也發現了這個走夜路的女人。
“不要聲張,跟著她。”
“跟著她幹嗎?”禿頂朱有些不解,但吳x卻不予理會。禿頂朱只好跟在吳x後面。
倆人尾隨走夜路的女人,又拐進一個更狹窄的小巷子。
女人發現後面有人尾隨,慌慌張張地加快了步伐。
吳、朱二人緊跟不放。吳x順手在地上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