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接上回。
胎記張病得很厲害,是帶是丟是……必須做一個選擇。
其實,在他們進山洞時,吳x瞅著胎記張就已經做出了決定,只是沒有明講而已。現在禿頂朱和平頭呂都提出了帶著他無法跑,正中下懷。可吳x還是不明確表態。
四人飢腸轆轆,像喪家之犬,畏縮在山洞裡。
“老大,我們趁天黑到山下村莊裡賣一點吃的?”禿頂朱建議。
“等我出去看看情況。”吳x回答道。胎記張躺在洞裡,不停地喘氣。
“老大,這個時候不能到村裡買東西。白天追捕的人肯定到村裡去過,村民已經知道有人逃跑。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到村民家裡去,他們會報告村幹部或者追捕的人,我們就危險了。”平頭呂分析道。
吳x覺得平頭呂分析的有道理,也就躲在山洞沒有出去。
時間過得太慢,四人像關在牢房裡的死刑犯等待槍決一樣,度日如年。
子夜時分,稀稀落落的星星高懸在夜空,向地面散發著淡白的月光。洞外傳來陣陣“呼啦啦”地響聲,像風像雨又像動物穿過。
此時,胎記張由喘息聲變成微弱的呼吸聲。
吳x瞅瞅胎記張,再看看平頭呂和禿頂朱,於是,貓著腰輕手輕腳地鑽出洞口。
呂x、朱xx也心領神會地跟著鑽出洞口。三個幽靈像打了雞血一般,在荊棘叢生的山坡上拼命地往南逃竄。
他們好不容易從山坡竄到山下,臉和手被荊棘掛得血直流,衣服更是被掛得像抹布。但他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,只能忍著疼痛往前跑。
“汪汪…汪汪”一陣狗叫把三人嚇得一身冷汗,他們也懶得理睬,只想儘快擺脫狗的糾纏。就順著山下公路往前跑。因為只有順著公路跑,才能跑出去,若走小路或者山路可能到天亮又跑不到新橋。
仨人在馬路上連走帶跑地往南竄了十分鐘,隱隱約約聽見發動機聲音,緊接著就有兩束亮光照射過來,仨人迅速躲進馬路邊的溝裡,用雜草遮蓋著身體。
不一會兒,一輛黑色轎車從身旁飛馳而過,揚起一陣塵土。
因是山邊鄉村公路,又是子夜時分,經過的車輛很少。三人用了二十幾分鍾便跑到318國道附近318國道橫穿新橋。
新橋雖不是什麼政府所在地,也不是什麼繁華的集市,但它卻是一個要道口。因為318國道從東西方向橫穿新橋,向東直通全國最富庶的兩個省,向西十公里便是x市,然後直達省會。總部在新橋的正北,不足三公里,而且到總部必經新橋。
吳x他們要經過新橋往南跑,跑到離新橋只有二公里的鐵路,沿著鐵路再往x市跑。因為逃跑不能走公路,更不能走國道。
當他們接近318國道時,國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突然增多。
仨人躲在路旁的草叢裡觀察318國道及新橋的情況。吳x隱約發現新橋有人在走動,“朱xx,你的眼睛好,快看看新橋是不是有追捕的。”
“象是追捕的。”禿頂朱顫抖著說。三人心跳加速。
“頭不要露在外面。”吳x提醒道。
“怎麼辦?”禿頂朱緊張得不知所措。
“等等看。”吳x的意思是等追捕的人到房間去睡覺或者到房間去休息幾分鐘也行。
仨人蹬在草叢裡,緊張地盯著新橋追捕的管教,似乎忘記了飢餓,眼巴巴地希望這傢伙儘快消失。
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……
“老大,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啊。若等到天亮了該怎麼辦?”平頭呂焦急地問道。
“再等等。”吳x說道。
“進房間去了,我們穿過去。”吳x吩咐道。
仨人走出草叢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