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聲說道:“不是的,我只是覺得……我只是覺得你對我好,都是因為你從小揹負的責任,而不是真正的喜歡我。畢竟,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,我性格平淡,不像鳳傾心那樣熱情如火,能夠給你帶來不一樣的感覺。也許,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,會覺得我很無趣吧。而且,你明明知道她有那麼多情郎,可你卻沒有過多地阻攔,這不是因為愛,還能是因為什麼呢?”說到最後,孫樂瑤的聲音已經帶著一絲顫抖。
沐無痕鬆開她後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,聲音低沉地說:“原來,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樣子啊……既然如此,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?”
孫樂瑤無法將真相告訴沐無痕,她緊咬著嘴唇,選擇了沉默。
片刻之後,孫樂瑤轉移話題道:“我現在只想默默地守護你。”
聽到這句話,沐無痕的情緒終於崩潰,他哽咽著說:“守護我?然後,再讓我殺你一次嗎?”
孫樂瑤愣住了,她急忙追問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她突然意識到,那顆炸彈可能是沐無痕放的,而他真正想要殺死的物件也許是鳳傾心。如果是這樣,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……
沐無痕看著孫樂瑤陷入沉思,他無力地揮揮手,說:“你儘快出宮吧,既然在你心裡我是那種人,你也沒必要再來救我了。我知道怎麼破局,也不需要你來保護我。你走吧,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。”
孫樂瑤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,好像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,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。她意識到,如果她就這樣離開,他們之間的關係將永遠破裂。
孫樂瑤衝動地抱住沐無痕,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,顫抖著聲音說道:“阿痕,對不起,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當時我以為你不在,而你心愛的人又處於危險之中,所以我才去救她的。”
沐無痕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無奈,說道:“所以,你留下了一封遺書,承諾要保護我的摯愛,並且完好無損地歸還於我。然而,最終的結果卻是,我徹底失去了我的摯愛,她粉身碎骨,墜入懸崖,甚至屍骨無存。你太殘忍了,你讓我親手殺死了我的摯愛,而且在這32次重啟中,我的摯愛徹底消失了,連那些美好的回憶也不復存在。這就是你所說的保護嗎?”
孫樂瑤聽後,崩潰地搖著頭,聲音帶著哭腔說道:“阿痕,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以為......我以為這樣做是對的,但我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。請原諒我,請給我一個機會彌補我的過錯。”
她緊緊地抱住沐無痕,彷彿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,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衫。沐無痕默默地看著她,眼中的痛苦和絕望依然清晰可見。
沐無痕轉過身來,雙手緊緊地抓住孫樂瑤的肩膀,他的眼神堅定而又帶著一絲痛苦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又是你以為,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!你的不信任讓我們之間產生了太多的誤會和隔閡。我曾經告訴過你,我有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,但我對你的愛從未改變。可是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呢?如果你能夠給我哪怕一點點的信任,我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。”說完,沐無痕輕輕地鬆開手,轉身走向書桌。他的步伐緩慢而沉重,彷彿揹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。
他緩緩地坐在書桌前,目光凝視著前方,繼續說道:“我之所以能夠容忍鳳傾心,那是因為我根本沒有碰過她。她也不知道我沒有碰過她,每次在行房的時候,系統都會自動下線,所以她並不知道真相。而且,我對她並沒有任何感情,她去找別的男人,我又何必在意呢?她本來就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,我更不需要在乎她的死活。只是,我萬萬沒有想到,你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……”說到這裡,沐無痕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,似乎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自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