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中心的四合院向來價值連城,住在這裡的人們要麼是城中老人,要麼就是身價斐然。
葉萌心情不錯,蹦蹦跳跳跟在老爺子身後,一直哼著一首旋律打人的無字歌。
老爺子揹著手走在前面,一手拎著摺疊棋盤,一手拎著兩個馬紮,走出一段,疑惑著回頭看人。
“丫頭,年紀輕輕的,怎麼都不知道幫著老頭子我拿著東西?”
葉萌整張臉上都寫著“饒有興致”,忍不住笑了,“老爺子,衚衕莊爺,那可是出了名的棋痴,但凡能成痴,哪會有人願意被旁人碰自家東西?您就別拿我開涮了!”
老爺子半眯起眼睛盯著葉萌,片刻笑了,“得,這年頭,居然還有人記得我老莊,奇蹟呀!走,丫頭,我老莊給你下面吃!”
吃著正宗的炸醬麵,葉萌大呼滿足,老爺子笑彎了眼睛看著,越發覺得葉萌眼熟。
某一時刻,莊老突然就想起來了,這不就是鄉下那位舊人家養著的小丫頭嗎?
他孫子莊嚴睿小的時候,還在那位家待過一段時間,回來後就哭著嚷著要娶這丫頭進門。
後來慢慢長大,家裡出了變故,那孩子變了很多,許是也就忘了。
“葉萌?是吧?老莊我老眼昏花,居然沒能看出你!多年不見,行啊,丫頭,說說,你這是拜了哪位高人,才能得上這麼高深的棋藝?”
葉萌放下碗筷,笑,“莊老,下棋的事,以後有得是時間。我來是想告訴您,有人想要害我,還是藉著您那外媳的手。”
老爺子的臉沉了下去,提起那女人他就生氣。
要說也真是他那不爭氣的兒子鬼迷心竅,在外面找了狐狸精。
生了孩子氣死了原配不說,還愣是讓那野種暫領了掌事權,生生把他孫子趕出了家門。
好好的孩子,愣是逼成了外人眼中的風流敗家子。
更為有辱門風的是,那狐狸精本就出自風月場,後來仗著他莊家的勢力,愣是把這帶色生意做大做強,表面上還洗了白。
可暗地裡,仍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經常開辦什麼名媛聚會,背後做著什麼生意其實人盡皆知,說起來,也真是可笑。
要不是為了多護住孫子幾年,他老頭子,說不定早就被那狐狸精,跟那不爭氣的兒子氣死了。
莊老搖著頭嘆氣,“家門不幸,家門不幸啊!丫頭啊,你倒是說說,他們打算怎麼害你?”
“樊礫,您知道吧?大概一個月之後,那渣子要開什麼夏日盛宴,葉家那兩位一計不成,想起了另外一招。想要糊弄我拜在您家外媳手裡,把我培訓成一個討男人歡心的玩物,送給樊礫。”
老爺子瞬間怒目圓瞪,狠狠拍在桌上,“混賬東西!怎麼能這麼糊塗!他葉連升也算是在高位上待過多年的人了,這種齷齪事居然都能想到?跟我那混賬兒子有什麼兩樣!”
緩了緩,嘆道:“丫頭,你放心,這事我老頭子接下了,只要有我在,那狐狸精別想碰你!”
葉萌歪了歪頭,卻是笑得一臉狡黠,“不!老爺子,我的意思是,您知道就行了,這什麼名媛會嘛~我還是要進去玩玩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