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尹君沉默多時,只吐出一句:“怎會?”
“怎麼不會?”葉萌嗤笑,“看樣子時至今日,你也還是沒能想明白自己的問題呢~講真的,我對這個世界還真是有點失望,和之前的修仙世界相比,這個世界完全不像是一個世界,倒是更像一個完整世界當中的新手村,呵,一點挑戰性都沒有!”
“這個世界?新手村?”雲尹君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懷疑,越發覺得葉萌不太正常,“葉萌,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葉萌聳肩淺笑,已經徹底失去了和雲尹君糾纏下去的心,事實上在這個世界裡,從頭到尾她和男主角都不必有任何的牽絆,若不是冥冥之中自有牽扯,相信雲尹君也不見得會執念至此。
“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,雲尹君你好自為之吧!”聲音未落,葉萌向身側的青山君再近一步,兩人隨即一同消散如煙。
周遭的世界恢復正常,雲尹君快步上前,感受過那兩人留下的絲絲痕跡,這才發覺,方才所見根本就不是葉萌和青山君本人,而更像是某種意念所至,等同魂魄離身。
那之後的幾天,雲尹君再也無暇關注姬星媱的所行所言,而是再次下界行走人間。以他目前而言對葉萌並不算深刻的瞭解,若她當真要飛昇,最後幾日她必定會行走凡塵以求告慰——自然是她那顆貪戀凡塵的心。
幾日之內行過千山萬水,雲尹君每每想起那二人,眼前和浮現的總是他們親密牽手熱情相擁的樣子。他覺得,自己真是瘋了。
第十日,雲尹君和姬星媱於人間偶遇。姬星媱興奮非常,不及多想,上前一把抱住雲尹君:“師尊,你是不是擔心我出事,這才下界來找我?師尊,徒兒好開心!”
雲尹君眉心緊鎖,僵硬許久,冷聲呵斥:“放肆!還不放手!”
姬星媱一驚,也覺自己僭越,忙放開雲尹君的身子,連連後退幾步,撲通一聲跪下為自己求情:“師尊,徒兒只是太想念師尊了!這幾日徒兒行過無數地方,卻一無所獲,徒兒只是......太過感慨,也太想回到仙山去了!師尊,恕徒兒冒犯,葉萌和青山君不肯洩漏半分氣息,想來就是不想讓我們再找到他們。既然仙山已將他們除名,我們不如......就不要再找他們了!”
雲尹君良久未應,姬星媱心跳怦然,滿心滿眼都是說不清算不盡的緊張和期待:若是雲尹君這便答應了她,那麼從今往後她便可以徹底擺脫葉萌的陰影,再也不必想起那該死之人,可以永永遠遠跟她的師尊在一起,在仙山之上共同修行,成為他唯一的徒弟,和他永不分離!
那簡直就是她所能想到的,關於她和雲尹君的最好結局!
然而,就如同絕大多數期盼終將成空一樣,在姬星媱就快等到失去所有耐心時,雲尹君長嘆一聲,態度鮮明地回了聲:“不可!”
姬星媱抬眼,難以置信地對上雲尹君的眼睛:“師尊,您忘了嗎?現如今,我,姬星媱,才是師尊唯一的徒弟!”
雲尹君和她對視過,似有不忍,移開視線,搖了搖頭:“你是第二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