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出詩會,看來是打算透過兩位皇子在詩會中的表現,來決定編書的差事了。
傳聞晉王在晉地之時頗具才學,廣受才子墨客的追捧。
這則傳聞近來在京師四下傳播,而又在這個時間點,不排除是潘照的手筆。
為了編書差事,刻意為之。
而誠王,外界對他的瞭解就少之又少了。
只知他被貶為庶人多年,回京一躍成為親王,爭奪太子的唯二人選。
想必,他定有出眾之處。
不過,就才學而言,晉王在這次詩會勝出的機會更大一些。
晉王自小接受的教育是頂尖的,到封地後,身邊皆是才子大儒。
反觀誠王,則差的太遠。
沈潞雖然心中如此想,但嘴上並未透露。
“兩位殿下皆是才學深厚之人,臣猜不出。臣以為,勝負還需等詩會結束判定。”
啟國皇帝深深看沈潞一眼。
這老貨最擅長此道,說了等於沒說。
罷了,他既然不想說,無論如何也是問不出來的。
啟國皇帝陷入思索。
晉王在晉地的名聲是貨真價實的。
誠王雖也做過一首絕佳的詩《江雪》,但只有這一首,而這首詩是誠王的心情之作。
誠王還不能做出別的好詩?或者在才學上究竟有多少造詣,啟國皇帝還持不確定的態度。
在他心中也更傾向於,詩會上晉王贏的可能更大。
“那便等詩會結束再定奪。”
……
泰羽宮。
“殿下,聽聞修書的差事,陛下準備根據詩會上兩位殿下的表現來定。”
繡冬走進房中道。
韶陽公主蹙了蹙眉。
“如此來說,對誠王極為不利。”
她站起身:“晉王的才學,不是浪得虛名,父皇當初已經查探清楚。他能回京,這份才名,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”
繡冬同樣皺著眉頭。
不知不覺中,主僕二人已經全面倒向了誠王。
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,韶陽公主也是一驚。
她甚至不清楚,自己更傾向於誠王,是不是完全因為藍青。
還是有其他的判斷?
而其他的判斷又佔了多少比重?
……
祁王府。
祁王手臂上的紗布已由厚厚的幾層,換成薄薄的一層。
傷口已大半癒合,只差收尾。
祁王揮動著手臂,哈哈大笑。
“我就說,我這手臂好的很。”
“哎呦,我說王爺呦,您快悠著點吧,別把傷口再崩開。”忠義侯擔憂道。
長嶺伯看著祁王的大動作,也害怕的緊:“忠義侯說的對,王爺再等等,等完全好了,咱們再出去。”
“你們兩個老貨,膽小如鼠,這點小動作,還能傷了我不成,我現在已經全好了。”說著,祁王來了兩個大跳,“嘿嘿嘿,哪日把藍青小子叫來,咱們一塊喝酒。”
二人看著祁王大跳,都嚇的不輕。
“藍青這幾日恐怕沒有時間來。”忠義侯道。
“嗯?他小子有什麼忙的?同我喝酒都沒時間?”
祁王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