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成常人,怕是遠離還來不及,現在白榮竟然甘願撞上來,還真是著實讓他有些驚訝。
“倒是有幾分勇氣啊。”
張欣立在一邊:“陛下可是不要見他們?”
秦業頓了頓:“讓三人都進來吧。”
他倒是要看看,白榮能說出什麼花樣來。
三人一進章臺宮,隨陶就開始痛哭流涕起來。
“陛下,臣許久未見陛下,若非是陛下,臣怕是永遠都見不到陛下了啊!”
隨陶一開口便是訴苦,若非是瞧見他身上並無任何損傷,秦業都要懷疑白氏苛待他了。
“你別胡說八道,雖然說是我做得不對,把你給抓進去了,但是你在我們家中吃好喝好,不必在你家中過的差!”
聽到隨陶竟然這麼汙衊他們白氏,白榮當即忍不住反駁了起來。
李槐皺了皺眉,雖然想要說些什麼,但還是閉上了嘴巴。
隨陶不服氣地說道:“不一樣,我在自己的府上可以隨心所欲,想要怎麼走就怎麼走,就算是府上的小廝丫頭,也不敢對我流露出什麼一樣的神采。”
“但你們白府就不一樣了,聽說我是商賈,便覺得我是什麼髒東西一般,去如廁也有人守在外邊,一人守著也就罷了,偏偏還是四人。”
白榮聽到這番話,臉上流露出了愧疚的表情,當即道了歉。
“如此說來,此事的確是我們府上的人做事不周全。”
“榮原本想著等你冷靜下來了再好好談談,沒想到府上的人竟然怠慢了你。”
見白榮道歉,隨陶也不好繼續繃著了。
他們看低歸看低,但的確沒有苛待自己。
隨陶揮了揮手:“罷了罷了,我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。”
秦業沉默著看著這一幕,若是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站在他面前是兩小兒呢。
原本以為這白榮是有大勇氣之人,沒想到是身懷赤子之心。
李槐咳嗽了兩聲,拱手說道:“陛下,臣幸不辱命已經將人給帶回來了。”
事實上,他應該在剛進章臺宮的時候就說這句話,然後隨陶他們在說他們的話。
但是剛一進門,隨陶就開始哭訴,再接著是白榮的反駁,他也插不進話去。
只能等到這兩人聊得差不多了,他總算可以說出自己覆命的話了。
秦業捂著額頭,總覺得這三人碰到一起不怎麼聰明。
“你先出去吧,隨陶若是無事,也先回府去歇息。”
隨陶知道皇帝和白榮有話要講,便扯著還站在原地的李槐離開了。
秦業示意白榮坐下,問道:“為何入咸陽,又為何要將隨陶抓起來。”
白榮剛坐下,聽到這話又惶恐起來。
皇帝畢竟是皇帝,一身的威壓無人敢撼動,也沒有人能撼動。
白榮跪在地上:“臣跟著李大人進京,是為了請罪。”
見皇帝沒有說話,白榮硬著頭皮繼續說道:“先前李大人來的時候,草民在氣憤之中說了一些不敬陛下之言。”
他在上蘄郡的時候,想著一人做事一人當,這話也是他一個人講的,大不了一個人承擔。
但是到了皇帝的面前,他才知道這個想法有多麼得可笑。
秦業倒並不介意有人想要罵他,而且他清楚白氏也是做生意的,隨陶做了紙張的生意坐到了人家的地盤上,對方若是能忍,要麼就是慫蛋,要麼就是所圖甚大。
現在白氏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,顯然也是常人的反應。
“那你為何要把隨簡給抓起來?”
白榮仍舊是跪在地上,耷拉著腦袋說道:“原先我們白氏就有一樁比較大的進項,透過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