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接上回。
阿豹與阿瑩各自盤著心思,算計與防算計即將上演,鹿死誰手請看下文。
麻臉蛇頭為報復吳x及龍氏,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鼓動阿豹劫貨。前天晚上就是阿豹在麻臉的鼓動下,藉著酒精的作用,當晚就派了四名手下趁著夜黑風高,企圖從院子裡連車帶貨全部劫走。可駕駛員心理素質不強,慌忙之中,在拐彎處大貨車沒有拐過身,輪胎掉進泥溝裡,雙方發生槍戰,還搭進去一個弟兄的性命。此次,阿豹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後來,阿瑩去找他,當著阿瑩的面只好把責任推給下面的兄弟,還裝模作樣地進行了一番調查,謊稱是一手下因欠賭債借了高利貸,一時糊塗幹了此事。說是要把那個為首的沉塘,卻至今沒有行動。
在通往正果寺成佛巖的馬路上,一大一小兩輛汽車在一片白雪茫茫的原野上一搖一晃地前行著。
阿瑩和吳x坐在桑塔納轎車裡,轎車跟在大卡車後面,相距500米。阿瑩所說的掃雪車沒有出現在馬路上,路上的積雪已被來往的車輛碾壓出幾道車轍,偶爾有一輛車經過,雙方都是小心翼翼地避讓著。
“滴……嗚……嘀……嗚……”忽然,身後傳來了淒厲又刺耳的警笛聲,警笛聲劃破白雪皚皚的寧靜曠野。吳x、阿瑩一陣心慌,難道交易走漏了風聲,或者有人故意報警了?
警笛聲越來越近,眼看就要接近小轎車了,阿瑩要駕駛員靠邊,讓警察先透過。“滴……嗚……嘀……嗚……”警車從小轎車身邊擦邊而過,繼續拉著刺耳的警笛向大卡車駛去。
阿瑩和吳x眼見警車逼近了大卡車,卡車卻忽然失去了重心,側歪在路邊。倆人看了心裡拔涼拔涼的……
警車開到大卡車邊上停了下來,幾個大簷帽從車上下來。小轎車裡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吳x、阿瑩兩眼緊緊地盯著大簷帽的一舉一動。阿瑩的心已提到嗓子眼了,若有異常情況,小轎車準備隨時開溜。
幾個大簷帽站在路邊,對著斜歪在路邊的大卡車指指點點,似乎沒有要查車的跡象。幾分鐘後,幾個大簷帽又鑽進警車,“滴……嗚……嘀……嗚……”的警笛聲漸漸遠去。吳x 、阿瑩懸著的心稍稍落下來。
小轎車開到大卡車邊上停了下來,阿瑩一下車便劈頭蓋臉地對著阿才怒責道:“我叫你們小心、小心,你怎麼把車開到路下面去了?!”阿才哭喪著臉告訴阿瑩,“聽到警笛聲傳來,我準備靠在路邊讓警車過去,大雪把路沿全給覆蓋了,加上心裡緊張,一不小心車就滑下去了。”
“還好,車還沒翻,如果車翻了,火龍果若在車上滾了出來,那就歇火了。”吳x站在一邊陰陽怪氣地感慨。
“怎麼辦呢?”阿才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還能怎麼辦,馬上叫一輛拖車過來,先把車拖上路。”說罷,阿瑩從小揹包裡掏出剛買的大哥大,連撥了幾個號,卻沒有反應,再一瞧,發現沒有訊號,“這裡沒有訊號,地勢高的地方可能有訊號。”
吳x瞅著阿瑩手上的鐵疙瘩,既羨慕又好笑。
阿瑩要轎車司機把車開到前面的山岡上。十幾分鍾後,阿瑩坐著小轎車回來了,她告訴阿才,“聯絡好了,拖車馬上就到。”
吳x又躲進轎車,說是怕冷。阿瑩也鑽進轎車,吳x想提前離開這裡,阿瑩不同意,說是他倆都離開了,不放心。車子是阿瑩弄來的,吳x想走也沒轍,只得陪著乾等。
阿瑩坐在副駕駛裡回過頭來對吳x說:“吳總管,如果不是我提前計劃,這次一車的火龍果肯定要全部翻倒在地了。”
吳x從鼻孔裡嗯了一聲。
半小時後,一輛大拖車從市區開來,不一會兒就把大卡車拖上馬路。阿才點火啟動發動機,大卡車還能繼續行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