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的生疏和陌生。
這樣的她, 才有幾分過去的影子, 讓他心裡熨帖。
“沒辦法補救了嗎?那我們也太吃虧了。”許心瞳說。
“應該沒有辦法了,或許, 你可以去問問。”他一副淡然的樣子。
許心瞳不知道他在笑什麼, 但看他這樣, 顯然是不會去問的。
“大老闆就是有錢, 有沒有活動都無所謂,不像我們勞動人民,一分一厘也要計較。”
“你這是損我呢,還是在變相地抬高你自己?”他挑眉,眼神故作危險。
許心瞳一點也不怕他, 笑著去了櫃檯詢問服務員。
傅聞舟坐在位置上望去,她邊問邊打手勢,示意對方朝這邊望來。
對方一臉為難, 後來她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,回來了。
顯然是鎩羽而歸。
“怎麼樣?”傅聞舟裝作不清楚, 問她。
“還能怎麼樣?我就沒見過這麼死板的規矩,這麼死板的店員,不吃了!”許心瞳的心情是真不好,“換個地方吧。”
“不至於吧?為了一個折扣,不吃了?”
“不蒸饅頭爭口氣,太氣人了,一點都不懂得靈活變通。”
他們都要走了,經理卻亦步亦趨地過來,一個勁兒地跟他們道歉,又拉著那個服務員跟他們道歉,然後給他們打了更低一級的折扣。
人走了,傅聞舟悄悄給她豎起大拇指。
她本來是有點得意的,他這樣,她反倒不好意思了,低頭喝杯子裡的檸檬水,不看他了。
飯上來後,他們隨便吃了點,聊著聊著又說起工作上的事兒。
“這段時間都在和盛?沒有想過要換地方?”傅聞舟在給她剝蝦,似是隨口一問。
看到盤子裡擱上的那隻剝得乾淨鮮嫩的蝦,許心瞳怔了一下,壓住心裡那種酸澀,“嗯”了一聲:“挺好的,暫時不打算換。”
他很自然地又替她剝了第二隻、第三隻、第四隻。
這讓許心瞳想起以前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,他也是這樣,事無鉅細地照顧著她。
“別淨給我剝了,你自己也吃啊。”她看他碗裡空蕩蕩的。
這種時候他應該說一聲“好”,可他偏要說:“我想給你剝。”說完後,目光直勾勾望著她,眼底濃烈的情緒讓許心瞳一顆心不自覺收緊,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攥住了。
她張了張嘴,喉嚨裡卻乾巴巴地說不出話來。
一頓飯吃得氣氛古怪,回去時,許心瞳都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。
他一直把她送到單元樓門口,也沒有離去的打算,許心瞳有幾次想開口,又把話嚥了下去。
他們站在電梯門口等著,就這樣,看著紅色的數字一格一格往下跳,她一顆心好像也在砰砰往下跳。
電梯門開後,傅聞舟伸手擋了一下電梯門,示意她先進。
許心瞳才走進去。
然後又是重複剛剛那一連串等電梯到的動作,兩人誰也沒看誰,都目不斜視盯著模糊的電梯鏡面。
至少,許心瞳沒敢回頭去看傅聞舟的表情。
等電梯終於到了,聽到那清晰的一聲“叮”,她才鬆了口氣,走出去。
“瞳瞳。”傅聞舟拉了她一下。
他的手掌乾燥、溫熱,微微握著她柔滑的小手時格外有力,掌心的溫度一直傳遞到她心坎裡。
許心瞳下意識將手抽了回來。
可這一抽,氣氛又詭異起來,有一種難言的尷尬。
許心瞳連忙跟他致歉:“實在不好意思,我……”後面的話她到底還是嚥了下去,總覺得越解釋越亂。
好在他不介意,說:“沒事,是我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