腔拿調地說。
潛臺詞,您還有什麼事兒?沒事兒我掛了。
她說完自己的臉都有點紅,這未免也太拿喬了。
傅聞舟卻不甚在意地笑一笑,又問了些瑣事,叮囑她鄉間晝夜溫差大,記得晚上睡覺時關好門窗,不要著涼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怎麼跟我爸一樣?”她嘴裡說著不耐煩的話,嘴角的一度一直上揚著,沒有落下過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掛了電話,傅聞舟嘴角的笑意才一寸寸消失。
握著杯子靜了會兒,他抬手扯松領帶,去看窗外。
這裡也是城郊,月明星稀,鳥雀無聲,婆娑的樹影投射在庭院裡的空地上,隨風曳動。
那團團簇簇的大片陰影,像壓在心尖上密不透風的巨石,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這種窒息一樣的悶痛,雖不尖銳,卻更有一種綿長悠遠的鈍疼,彷彿有一捆繩索套在了他的脖頸上,將人一寸寸往深淵裡拉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