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。
許心瞳不由屏息,有點兒不知所措。
好在聽到開門聲的他只抬眸掃了她一眼,又若無其事地收回去:“趙文遠呢?怎麼讓你一個小丫頭過來?”
許心瞳雖然不認識他,也感覺不是一般人,小心關上門,過去問了一聲“領導好”。
斟酌著說:“趙總去下面工廠視察了,還在路上。”
男人聞言低笑了一聲,抬起腕錶輕描淡寫地說:“一個小時了,確定是去工廠視察,而不是尿遁?我是鬼嗎,這麼嚇人?”
他的聲音慵懶磁性,京腔自帶一種慢條斯理的嘲諷味道,讓人不自覺地面皮發緊,比直接罵人還要讓人無地自容。
雖說的不是她,許心瞳的臉還是窘迫地發紅,乾巴巴地說:“……我給您倒杯咖啡吧?”
他點頭,淡聲道“謝謝”。
許心瞳專門學過打咖啡,因為她之前一份實習工作的上司很喜歡喝手磨咖啡。
打好後,她端到他面前捧著放到了茶几上。
彼時他還在看檔案,視線沒有離開頁面,空出的右手過來端。
她擺的位置不是很正,他的手指不慎刮到她的手。
面板相觸——
有些粗糲的觸感,他的指腹溫熱,帶著一個成熟男人不經意之間就流露的強烈侵略感。
許心瞳逃也似的縮回手,說了句“對不起”,忙將杯子往左移了移。
傅聞舟說“沒關係”。
一隻手穿過了杯柄,端起來,抿了口。
男人的骨架很大,連手都是寬大修長的,骨節硬朗,手指漂亮。
他繼續看檔案,喝了一口後,平靜地擱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