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心瞳閉上眼睛沐浴在陽光下,微微伸展開雙臂:“好吧。”
“不情不願的。”周凜哼笑,“那不去了。”
許心瞳回頭白他一眼:“你要不要這麼小心眼?”
周凜:“在你眼裡,我不一直都這麼小心眼?”
許心瞳不跟他吵架,轉身朝外面走去。
周凜陪著她在家屬院這邊逛了一圈,又去禮堂轉了轉,轉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把她送回去。
晚上公司有尾牙宴,許心瞳和方夏乘同一輛車過去。
席間觥籌交錯,言笑晏晏,人人都像戴著微笑的假面具。他們能看清自己面罩下的臉嗎?許心瞳覺得無趣,敷衍了會兒就離座了。
走廊冗長,空曠而寂寥,白熾燈灑下悽清的光芒。
她問一個過路的人,洗手間怎麼走。
對方說這一層在修理,指引她去樓上。她雙手合十道了聲謝,看電梯還在26樓,乾脆從消防通道上去。
樓上也有宴席,似乎是商務局,她右手邊的大開間開著,裡面傳來誇張的勸酒聲。
洗手間在走廊盡頭,她目不斜視地走過去,可人都擦過包間門口了,忽然又停住步子,往回看了眼。
裡面人烏泱泱的,不少還是熟面孔,經常出現在財經刊和名人榜。被圍在中間灌酒的不是旁人,是她最熟悉不過的那個人,白皙的面孔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,看地上橫七豎八的酒罐就知道喝了不少。
他在笑,許心瞳卻覺得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