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參見顧將軍。”
陳景文進了營帳便直接抱拳行。
“在這裡能遇到小侯爺倒是讓人意外。”
“回稟將軍,這裡沒有小侯爺,只有步兵校尉陳景文。”
在知道顧凌霄來北營任職的時候,陳景文就知道自己選對了,那天在操練場上看到顧凌霄在看向自己時臉上一瞬間的驚訝,他心中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激動。
“陳校尉,找我何事?”
想來這人是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,不管他用了什麼辦法能在這裡任職,那自己對他也算是刮目相看,想著這原本是李思源的職位。
只是如今物是人非,沒想到倒是給了這陳景文一個機會。
“將軍,這糧餉被借調一事我私下打聽過,大家都說是被李文山借調去了,但我覺得這麼大的事,就算是李文山也不能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把這麼大筆款項直接私吞。”
“咱這營中記錄在冊的有一萬五千餘人,如今也只發了一半的糧餉,還差十五萬餘兩,這麼多錢,怎麼可能只落到一個人的口袋。”
說是借調,但這李文山此去剿匪,也不過帶了千餘人,怎麼可能會用掉那麼多糧餉,趙參軍說是李文山派其親兵親自搬運的,如今人都不在,更是無法查詢。
“營中諸位將領肯定都有參與,正是因為李文山如今被派去剿匪,因為李世同的事,李家被全數牽連,他們這是打算把罪責都推到李文山身上。”
雖然說這本不是顧凌霄的責任,但是聖上派顧凌霄接手北營,那營中不管發生了何事肯定就只能她來處理和負責。
而顧凌霄因為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把朝中大臣都得罪了個遍,自是沒人為其說話,這糧餉怕是隻能她自己解決。
可是這麼多銀子,憑個人的力量如何補齊。
“沒想到陳校尉倒是看的透徹,既如此,那咱們就把這事鬧大吧,此事就交給陳校尉了。”
就算顧凌霄也知道這北營之中怎麼可能是李文山能一家獨大,單這何時安就不一定是誰手下的人。
明眼人都知道貪墨糧餉這麼大的事,絕非一人之力,但想必知情人都早已被收買和處置,這是想要給自己一個辦事不力的罪責。
“啊,鬧大?”
陳景文有些吃驚,他還說自己想了一些安撫軍心的辦法,準備獻於顧凌霄呢。
“對。”
顧凌霄看著陳景文不再說話,良久陳景文行了一禮,轉身離去。
很快事情就鬧了起來,軍中士兵再次拒絕操練,圍著營帳吵著要軍餉,從頭到尾顧凌霄都沒有露面,雖然帳前只有玉竹一個人守著,卻沒有人敢擅闖。
“顧將軍,這事情總要解決的,這軍中計程車兵也是要養家餬口的,沒有糧餉,他們如何安心訓練,這惹了眾怒,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攔得住的。”
中郎將何時安坐在顧凌霄帳中,手中的長劍豎在地上,他雙手撐在劍柄上,一臉無可奈何的說著。
“這麼多糧餉被運走,中郎將就一點都不知道?”
“這營中在李文山的帶領下一向是各司其職,此事本就不是我負責,我自是不知,而且我這也才接手營中事務不足月餘,很多事情都還沒來得及理清,您這就來了。”
“所以這事情還是得您來解決不是,畢竟您可是威名遠揚的鎮北將軍,相信這麼點事肯定難不倒您。”
何時安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,有李文山這個廢物在前面頂著,他自是有恃無恐,該做的表面功夫他也都做足了,反正這事情落不到他頭上便是。
“無妨,既然是糧餉的問題,那自然是該由戶部負責,此事我自會上稟,有勞何將軍再去安撫一番,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。”
顧凌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