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王,你怎麼看?”
“臣覺得顧將軍言之有理,這天下臣民皆受陛下庇護,何況這些人已經被贖身,皆為良民,更是無可指責。”
顧凌霄一番如此大義凜然之言,蕭懷禹自是知道該說些什麼,他很清楚自己的角色。
此時他倒也覺得這顧凌霄倒真的如她家女兒所說,的確是個有趣的人,連他自己都對此人有了興趣。
“聖上,那顧凌霄身為女子,但她可是聖上親封的平北將軍,身負聖恩卻流連煙花之地,有辱朝廷顏面,必須有所懲戒。”
“顧愛卿可有話說。”
今日顧凌霄做的那些事他都有所耳聞,他倒是沒想到此人能如此折騰,雖然他也能理解,但畢竟作為女子,名聲如官聲,自毀容易,但也必會一生伴隨。
“回聖上,這花樓既然開著自然是給人逛的,我初歸京中,聽聞這些個坊樓最是有名的,便懷著好奇進去一探究竟。”
顧凌霄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袖子,不慌不忙的緩聲說著。
“這進去才發現果然非同一般,這坊裡的珍珠美酒是邊關的禦寒烈酒無法相比的,這坊裡的曲更是婉轉動聽,是邊關的戰鼓敲不出的。”
“這坊裡的姑娘各個嬌豔,美若天仙,也是邊關流離失所,滿臉髒汙的姑娘所不能比的。”
“這樓裡滿是形形色色聽曲品酒的人,可是犯了什麼大錯?”
顧凌霄說的清清楚楚,言語中也盡是坦坦蕩蕩,她挺直身板,,一副從容之色。
“你一個女子,怎可去那種地方,還夜夜笙簫,豈止是喝酒聽曲那麼簡單,定是幹了一些不堪入目之事?”
“簡直傷風敗俗,做了如此不貞不潔之事有何顏面還對一眾世家子弟挑挑揀揀。”
劉御史直接忽略顧凌霄說的話,在他心裡,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,安分守己,而顧凌霄不僅整日在街上拋頭露面,還去那種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,實在失貞敗德。
自家侄子上門求親還被她一頓羞辱,思及此事,劉御史言辭之間更是憤慨不已。
“喝酒聽曲本就是尋常之事,不知劉御史說的不堪入目之事指的什麼?”
“何況本將軍去那裡做了什麼劉御史又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,莫非也是常客,不知劉御史常去的是哪個樓坊,喜歡的是哪位姑娘?”
“你,你!你不知羞恥,聖上明鑑,臣怎會去那種汙濁之地,臣家風一向嚴正,自是有人看不慣顧將軍的行為作風,這才上言直諫。”
“你作為聖上親封的平北將軍,去那種煙花之地,還為一個風塵女子對本朝官員大打出手,如此罔顧朝廷法紀,你可知罪。”
劉御史沒想到顧凌霄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果然能去那種地方的人,自然是毫無道德底線之人。
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,家中一房小妾都沒有,那煙花之地更是不曾去過,這種髒水怎麼可能潑到他的身上。
“聽曲兒品酒之地,為何是汙濁之地?還請御史大人明言,不知本朝有何律令規定官員不能去暖香閣這種地方?”
“本朝律令,所有在職官員不得尋歡狎妓,嚴重者革職查辦,如此你還有何可辯駁?”
劉御史看顧凌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,氣急攻心,脫口而出,身邊的太傅根本來不及攔住。
“劉御史怕是忘了,顧某如今無官無職,只是一尋常百姓,若說知罪,與我在暖香閣相遇的李公子好似正是在朝官員,劉御史可曾參稟,又不知該當何罪?”
顧凌霄目光如炬,盯住劉御史,等他回話。
“聖上明鑑,臣從不去那些骯髒之地,確實不知。”
作為御史,監察百官是他的職責,但如今世家把持朝政,各級官員相互勾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