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，也就怪不著他這個父王了。
“是，王爺。”
想著此刻蕭懷彰定是被氣的怒火攻心，他悠悠然的躺在搖椅上，吃著丫環剝好皮遞到嘴邊的桂圓，心裡滿是安逸。
太傅府上，大家齊坐一堂，此刻都面露喜色，完全不似上次的憂心忡忡。
“這顧凌霄這次名聲算是臭了，想跟我們鬥，輕輕鬆鬆就能讓她身敗名裂。”
禮部左侍郎陸起說道，他一向不滿意顧凌霄入朝，一個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，在軍營中與那些男子廝混在一起，成何體統。
軍營中的一個個男子，被一個女子管束，這有悖綱常，若人人都來效仿，陰陽顛倒，豈不有違天道。
“對，就算她顧凌霄不怕人言可畏，聖上也要顧忌民心所向。”
“那是，她手裡的鋪子也已經被我們收購的差不多了，我看她拿什麼來養那些親兵。”
“如今就等大理寺那邊上奏，只要案子遞到了刑部，她顧凌霄就別想全身而退。”
上次因為李邦彥的事情他們刑部也受到了不少牽連，刑部尚書王承禮也受到了一個監管不力的處罰。
“就是，我就不信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女子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，等她身敗名裂，到時候就算聖上再看中她，也沒用。”
想著顧凌霄如今被全面牽制，朝中更是無人敢為其出頭，這次定然是在劫難逃，陸道南心中不免暢快了許多。
“雖然目前的局勢看似一片大好，但老夫不得不提醒諸位，收拾好自己的尾巴，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候被別人給抓住了。”
想到自己的女兒即將要與陸家結親，他還是開口提醒道。
丞相府上
“父親，顧凌霄的事情如今鬧得滿城皆知，她現在的處境貌似不好，您可要為其上書陳表。”
這幾日的風聲他也聽聞了不少，雖然顧凌霄犯的並不是什麼大錯，但牆倒眾人推，這世上最怕的就是莫須有的罪名。
“既然有人不惜代價的推波助瀾，那定然是有必勝的把握。”
“我雖看好那顧凌霄,若她是個不計後果的衝動之人，此事有一必有二，無用之人何須救。”
“若是她有意為之，既然以身入局，若自己惹的禍自己都無法平息，有勇無謀之人又何須救。”
“何況顧凌霄如今皇恩在身，有時候切莫要急著做錦上添花之人，靜觀其變也未嘗不能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太過急功近利，想著顧凌霄持重沉穩的樣子，心中暗自感嘆，若為男子，假以時日，當為國柱。
“父親，我倒不覺得這顧凌霄真有您說的那麼智勇雙全，她如今的處境若沒有人為其說話，就連聖上也不能直接讓其全身而退。”
牧清川不以為然地說道，這些年父親縱是手段非常，許多事也都身不由己。
他不信顧凌霄能逃過世家的全力圍剿。
“慎言，豈可對聖上妄言，去祠堂跪一個時辰好好思過。”
在宮中當差這麼久還沒學會謹言慎行，牧席遠不由得憂在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