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起我的臉,你該好好反省你們家,為什麼會養出一個十六歲還能犯下強姦罪的兒子!”
“真正沒有臉的,是你們!”那姑娘抬起下巴,眉眼間透出堅毅剛硬:“我只會活得比你們一家都更有臉面!比你們家更好!”
景霄聽得幾乎要給這姑娘鼓掌了,說得太好了!
冬青震撼地看著那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漂亮小姐姐,久久難以回神。
旁邊的張隊長低聲問當地協會的小金鼎,這是發生了什麼事。
那個小金鼎給解釋道:“前兩天,隔壁市酒吧死了一個剛出獄的青年,當天正好趕上酒吧監控壞了,也沒有目擊證人,導致當地的小金鼎一直追查不到兇手的線索。”
“之後,那個死者的父母,非說他們兒子是這姑娘謀殺的,說她是報復他們兒子在初中時強暴了她。那邊的小金鼎查到這姑娘跟著父親搬到了這邊,就帶著人過來調查。”
“結果,嘿,也是巧了,這姑娘的父親前幾天剛病逝,她處理完葬禮後,可能是悲傷過度,自己在家昏迷了兩天,醒來就覺醒了超能力,是速度系,潛力很大。”
“這不,那對死者父母就賴上她了,非說是她殺的人,要讓她償命。”
景霄奇怪道:“酒吧監控壞了,這姑娘居住地的監控呢?總能看到她有沒有出門吧?”
當地小金鼎無奈道:“也壞了,那邊的物業管理不好,壞了大半個月了也沒人修,這姑娘的鄰居不是搬走了,就是出國旅遊去了,她連個人證都沒有,要不這死者父母能賴上她嗎?”
冬青此時終於回過神來,她忍不住悄悄問了一句:“她母親呢?沒和她一起處理葬禮嗎?”
那個小金鼎嘆了口氣:“這姑娘身世挺慘的,她親生母親早年病逝,她和她父親相依為命。到她初中畢業那年,班級通宵聚會,她被她班裡的富二代男同學下了藥,被強暴了。”
“這姑娘的父親是個硬氣的,拒絕接受和解給減輕刑事責任,被威脅了也不怕,硬是帶著女兒告贏了案子,等判決書下來後,他就帶著女兒搬來了這邊住。”
說到這裡,小金鼎忍不住欽佩道:“她父親是真的厲害,根據我們的調查,他帶著女兒搬來後,先是陪著女兒學散打,然後又自學心理學,給女兒做心理疏導。他女兒高中三年,每年寒暑假,他都帶著女兒去徒步旅行,直到她女兒考上大學。”
“這姑娘也爭氣,考上的是京都的名牌大學,成績頂呱呱,要不是當年那個強暴她的富二代出獄後突然死亡,這姑娘辦完父親的喪事,就回校準備畢業了,唉。”
冬青一邊聽著,一邊看著那個漂亮的小姐姐冷靜堅毅地一句一句反駁回去,說得那對死者父母啞口無言,差點氣暈。
她看得目不轉睛,等小金鼎講完,她又忍不住悄悄問:“請問,這個小姐姐叫什麼名字啊?”
小金鼎道:“慕蒼梧,羨慕的慕,蒼天的蒼,梧桐的梧。”
景霄脫口道:“‘朝遊北海暮蒼梧’?好名字啊!”
冬青轉頭看她。
景霄笑著摸了摸她的娃娃頭,解釋道:“這個小姐姐的家人,應該是希望她能像神仙一樣,一日之間就遨遊四海,人生能意氣風發,心中常懷天地豪情。”
景霄看著遠處的慕蒼梧,感慨道:“她的家人對她的期許很大啊。”
冬青忍不住小聲道:“她做到了啊,她覺醒了速度系超能力,如果能晉升到高階,也許真的可以一日之間遨遊四海呢。”
景霄失笑,順著她的話誇道:“對,這位小姐姐真是厲害!”
冬青的娃娃臉害羞地紅了,她忍不住又去看慕蒼梧,一雙杏眼裡,明顯浮現出憧憬與渴慕。
景霄看得心裡嘆氣。
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