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的嗜殺戾氣駭人得可怕。
權炙可以接受雲霄想殺他,甚至真的親手殺了他,但他無法接受雲霄想要抓他關他,讓他安樂死。
這是真正的侮辱!
雲霄拿槍的手穩如磐石,即使被權炙的氣勢壓迫也不見絲毫顫抖。
她冰冷的回視權炙,一雙眼睛就彷彿是被冰封的火焰,即使外面的冰層再厚,也無法遮掩冰層裡面正在燃燒的熊熊怒火。
還有殺意。
權炙盯著她的眼睛,身上原本濃得可怕的殺機,忽然開始變淡,最後甚至與他的一身戾氣一起消散不見。
他伸手捂住眼睛,低低笑起來,然後逐漸變成瘋狂大笑。
雲霄拿槍頂著他太陽穴的手依然紋絲不動,甚至還彷彿被權炙的笑聲惹惱了一般,用槍口狠狠懟了一下他的頭。
權炙也不介意,他擦去笑出來的眼淚,懶洋洋的直起腰,寵溺地撥了撥雲霄的頭髮。
“真不乖,居然還敢威脅我。”
他低笑一聲,輕鬆的卸了雲霄手裡的槍。
再看雲霄再也維持不住冰冷,好似噴火一樣的眼睛,權炙頓時笑得更愉悅了。
他親暱地道:“寶貝兒,想用這個威脅我,你還差了點。”
他寵溺的捏了捏雲霄的鼻尖:“你想親手殺我的心都遮掩不住了,居然還想用關押和安樂死威脅我?”
權炙笑吟吟地道:“我教你一招,寶貝兒,以後想殺我,先找個可以全身而退的地方,然後別猶豫,對著我的頭‘砰’,再放一把火把我燒乾淨,保證沒人知道是你殺了我。”
他說著還比出手槍的手勢,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比劃了一下,模擬“砰”開槍,笑得愉悅極了。
雲霄露出憤怒又惱恨的表情,對著他狠狠踹了一腳:“滾!”
權炙大笑,順著她踢到身上的力道退了幾步。
然後他拿出手機撥出電話,聲音裡的笑意都遮掩不住。
“改變計劃,去給何慕詩攔住那五個人。”權炙懶洋洋地吩咐:“她的定位資訊也別攔截了,讓警安界去救人吧。”
收起手機,權炙上前兩步,寵溺地幫雲霄整整衣領。
他一臉“真拿你沒辦法”的表情,低笑:“都聽你的,嗯?彆氣了,乖。”
雲霄“啪”一下開啟他的手,咬牙道:“我要走!”
權炙有些不捨,但看她確實氣得不輕,他又覺得不能再逗了,萬一真把人氣壞了可怎麼辦。
最後他只好遺憾地道:“好,那等你從南城市回來,咱們再繼續練槍。”
雲霄懶得搭理他,拿起外套就大步往休息室去,準備和周正去機場。
權炙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,整個人懶洋洋地倚靠著門框,眼裡還帶著遺憾。
一會後,他似乎是想到什麼,又撥了個電話,慵懶地吩咐:“把宋永逸那些罪證透給大小姐的人,給誰?嗯……那個叫畢什麼,畢功,對,就給他。”
電話那邊恭敬應是。
對於權炙的屬下們來說,能讓權炙稱一聲“大小姐”的人,從來只有一個——
被權炙親口通知必須當權家大小姐看待,在權家的地位僅次於他的,柏家大小姐雲霄。
權炙吩咐完了,似乎還覺得有些不盡興,他又叫來秘書和律師,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交代:“把我的遺產拿來,我要再撥兩份給你們大小姐。”
秘書對他那句“我的遺產”一臉見怪不怪,顯然已經習慣了自家老闆還沒死,就開始留遺囑分配遺產的舉動。
律師就更淡定了,他只管幫權炙立遺囑,根本不管權炙想把權家的錢給誰。
但在等著權炙挑剔著他的遺產,這不滿那不滿,等著給他立遺囑的時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