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敢啊?我就是覺得,你倆太親近了,無話不談,就跟哥們兒一樣。”
“無話不談?”廖青噙了一絲笑,沒反駁,心裡卻有那麼點說不出的諷刺。
周居翰什麼時候對她無話不談過?他倆不過是看著關係近,說話投緣,可他時時刻刻都防著她呢,什麼時候真跟她說過一句體己話?
他就是隻狐狸,讓人拿不住一點兒把柄。
“放棄了?”走了很久,廖青終於駐足,回頭看她。
馮文萱似笑非笑地望著她,半開玩笑地挑了挑眉:“怎麼,看我笑話呢?”
“哪能啊?我這不是關心你嗎?”
馮文萱皮笑肉不笑。半秒鐘前還是朋友,這就又你來我往了。她也樂得和她扯皮:“他都結婚了,我這麼纏著還有什麼意思啊?”
“這不像你的作風啊。”
“什麼才像我的作風?”
廖青沒回答這個問題,轉而對她微微一眨眼,笑:“白嘉樹呢?怎麼你這次回來是一個人,沒跟他一塊兒?”
這個小學弟一直都比較神秘,以前就常年呆在空司大院裡,鮮少露面。大院裡是有不少出身優渥的幹部子弟,非富即貴,不過也有很大一部分家世一般。
聽說他家裡挺苦的,一直勤工儉學,馮文萱還資助過他不少。
廖青只聽說過他長得特別好看,倒沒有親眼見過。
說真的,她對白嘉樹和馮文萱這段往事,還真有那麼點兒興趣。
馮文萱不知想到了什麼,神情有些晦暗:“我還有事,回見。”不等她反應,她轉身就走了,似乎是故意不給她開口詢問白嘉樹的機會。
廖青搖著頭。
吃著碗裡瞧著鍋裡!
馮文萱這女人,也是夠可以的。
……
回到家裡,張小檀推開門快步跑進房去。周居翰亦步亦趨,在她要關門前撐住了門板:“嘛呢?又跟我鬧彆扭?你能少作一點嗎?”
“以後這種聚會別叫我,你自個兒去吧!陰陽怪氣的,他們都瞧我不順眼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,我這不幫你撐場面了嗎?還不夠你長臉的啊?我都沒理那一大幫人。你還想怎麼樣啊?”
“不想怎麼樣,很簡單,以後這種聚會別叫我。虛偽!”
她扁著嘴說話的樣子真是招人啊,周居翰原本還有點氣,見了她這副模樣又忍俊不禁,低頭颳了下她的鼻子,猛地把她抱到懷裡。
張小檀掙扎,無果,還是被他在臉頰上種了好幾個草莓,氣得她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:“你有意思不?”
“有意思極了。”
小檀氣煞,不理他了。
周居翰不逗她了,嚴肅地說:“電話是俞庭玠給我打的,我不知道馮文萱和廖青也去,這孫子不知受了她們什麼賄賂,回頭我一定抽他。別生氣了,啊?”
張小檀還拿姿態:“你的保證有用嗎?”
“呦呦呦,還拿喬呢。”周居翰狠狠捏了把她的臉,把她軟和和的身子鎖在懷裡,低頭和她擦鼻尖:“你說有沒有用啊,嗯?”
“別湊這麼近,你重死了!重量都壓我身上!”
“這就嫌棄了?一會兒,我還要把你壓床上呢,這就是個演戲,預熱,懂不懂?這你就受不了了?”
“你的臉皮是鐵嗎?周居翰,你給我起開!”
“就賴著你。”
……
學弟
沒過幾日, 周居翰去了京西執行任務,張小檀又成了孤家寡人。與其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難受,她索性收拾了一下, 去了研究院的宿舍住。
最近沒有什麼稀罕事, 唯一的喜事就是李成樞升為他們材料科學實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