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扁,來對比一下我們面板,你好黑哦~”
說著說著,田甜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,她盯著鏡子的眼神開始不確定起來。
江糖繼續說:“你也覺得你很醜了,那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醜?”
田甜嘴角顫動,眼眶二度紅了。
江糖能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,在她這樣對待田甜的時候,一定也有人暗暗鄙視著她的行徑,畢竟大庭廣眾之下,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小孩子計較的確不好看,然而江糖從來都不是那種在乎他人想法的人。
都說眾生之中皆平等,江糖不會因為“犯罪者”是小孩子就輕易放過,何況她給過她道歉的機會了。
田甜紅著鼻子不說話,忽的,她注意到有人向這邊接近,田甜眼睛一亮,掙開江糖便向來人跑了過去。
走過來的女人一身黑色墜地裙,五官明豔,滿是擔憂和疼惜的把哭泣的田甜抱在了懷裡。
江糖起身,垂著眸收好了小鏡子。
陳子嫻看了過來,她神色很是冷淡,甚至有些惡毒,“江小姐,不知我女兒哪裡得罪你了?”
江糖說:“哪裡都得罪了。”
陳子嫻攥緊拳頭,努力管理著自己的表情和眼神,“田甜只是一個孩子,你在這麼多人面前給她難堪,未免太掉價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燈光下,她笑的恍眼張揚,上勾起的狐狸眼邪魅不見,滿是傲氣,即使身上狼狽,也依舊維持著自信和傲然。
江糖上前幾步,順手拿起一碟子蛋糕,然後對著她胸前狠狠搓了上去,瞬間,周圍一片低低的吸氣聲。陳子嫻瞪大眼睛,精緻妝容下的面頰早已一片慘白。
她收回手,細細用紙巾擦拭著手指,一字一句:“所以我決定給您難堪,還有,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從來不怕掉價,就是不知道您這四十億影后怕不怕了。”
陳子嫻上下唇瓣不住抖動,胸前胡亂被抹上去的蛋糕讓她一陣作嘔。
江糖掀了掀眼皮:“這是公眾場合,既然您不能管好您的孩子,您就必須為她的言行負責,她莽莽撞撞髒了我這條裙子不說,還在這麼多人面前把裙襬掀開,您該慶幸您生的是女兒,不然,他以後一定是一個自私魯莽,行為猖狂,毫無家教可言的社會蛀蟲。”
“最後。”江糖面對眾人微一行禮,“很抱歉我的行為驚擾到大家,見諒。”
“該道歉的是我們才對。”突然,一道聲音從人間裡傳來,眾人順著視線看去,他還年輕,身姿卓越,眉宇堂堂。
林隨州眼皮子微抬,語氣較為淡漠壓迫:“這麼多人,竟然都沒攔住一個孩子,由著她亂來。”
趙寶眼珠子亂轉,立馬附和:“這是我們的不對,是我們的疏忽。”
“是疏忽。”他笑,“今天帶孩子來的也不少,偏偏就跑出這一個。”
林隨州意有所指,陳子嫻面子掛不住,可是不敢多說一句話。
林隨州是娛樂圈的龍頭老大,只要在這圈兒裡混的,總要和華天娛樂扯上點關係,更別提不久前華天和奇蹟影業合作,而陳子嫻的丈夫正是奇蹟的合作方之一,她一個演員,得罪不起。
“甜甜,去道歉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江糖冷聲打斷,垂眸瞥了眼陳子嫻胸前,“謝謝的話,我已經收到了。”
“快帶江小姐去收拾一下。”趙寶林急忙招呼兩個人過來,兩人一前一後領著江糖去後方房間整理,晚宴再次歸為安靜。
江糖離開後不久,林隨州趁人不注意跟了上去,見江糖把那兩位小姐姐遣散後,他才側身而入。
她頭也不抬的:“我真的不用你們……”
話音未落,江糖從鏡子裡瞥到了後方的林隨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