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距離。
“同學？”
“嗯。”
“關係很好嗎？”
“還行吧。”她拿起籃子，確定東西都帶後好和景易一同出門，“我們高中女生比較少，婷婷長得漂亮，性格也開朗，有不少人想和她做朋友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她交過幾個男朋友，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景易眸色微沉，問：“對你怎麼樣？”
林歡喜細細想了想，說：“普通同學關係。”
那就是沒被欺負過。
景易皺皺眉，再也沒有開口。
他確定林歡喜在高中時期發生過一些事，甚至隱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。
校園暴力並不是生僻的詞彙，尤其是長相漂亮又聰明的女孩總是容易被針對，在這種看不見的角落裡，惡意更容易滋生。如果真的是這樣……
景易不由看向身側的人，她眼神清亮，是陽光下最耀眼的存在。
“同學會要去嗎？”
“既然邀請了，那就去嘛。”
林歡喜語氣滿不在乎，眼神卻透出些許期待。
對於失憶的她來說，只有曾經的人和事吸引著她。
景易嘆息聲：“我不是很想讓你去。”
她停下腳步，眼神困惑：“為什麼？”
他邊走邊說：“同學會是一場變相的商業聚會，來參加的沒有幾個是真心想要和多年未見的老同學敘舊，功成名就的想來炫耀自己如今的成就；混的不行想來結識人脈。反而是那些當初被針對過的不會來，因為那些人知道自己會成為供人取樂的猴子，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？”
林歡喜似懂非懂，神色低落：“你是說……我可能是那隻猴子？”
景易原本以為自己夠含蓄了，沒想到她還是立馬聽出他話中的意思。
他不由放軟語氣，大手捧起她嬌小的臉蛋：“如果你不傻，你就能發現那個姜婷婷對你的態度有問題。你也說過她上學時很受歡迎，但是你這麼好看，當初對你發傳單的肯定也不少。”
林歡喜臉上一熱：“也……也沒有啦。”
“高中時候的女生，是不會允許有
火傘高張。
後院葡萄藤架下的搖椅落了些許灰塵, 林歡喜打了盆水, 用抹布細細擦拭著。
爺爺正與一邊曬著太陽, 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手上的扇子：“自你走了，也沒人坐那兒了。”
“我記得這還是我纏著您幫我搭的。”
老人彎了彎眼睛：“不給你搭你就鬧, 好不容易搭好了, 天兒還下了雨，你硬要坐在下面，你奶奶沒辦法呀, 就依著你……”
想到逝去的妻子，他臉上的笑明顯發生了變化。
林歡喜停下動作, 不由抬頭看向了他。
那雙昏老的眼眸突然變得神采奕奕，他似是想到什麼般, 眼神流露出些許柔情, 緊接著，淚花在眼角閃爍。
估計是怕林歡喜看到，趕忙抬起扇子遮住臉，又用手背胡亂擦了擦。
“等你下次帶著娃兒回來，讓你娃兒也坐坐, 你奶奶看到肯定很高興。”
林歡喜低下頭, 繼續清理著藤椅：“爺爺不要胡說, 哪有人這麼早要小孩的。”
“不早了，你奶奶這麼大的時候，你爸都滿院子鬧騰了。景易是個好孩子，你爸其實比誰都清楚, 他就是驢脾氣，嘴上不承認罷了。”
正說著，穿著揹帶褲的宗宗一路小跑到了林歡喜身邊。
“姐姐！”
也不知是熱的還是鬧的，宗宗白嫩的小臉通紅一片，額頭泌著淺淺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