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七:“你再哭我就對你耍流氓了。”
嗝。
時七將眼淚憋了回去,瞪著雙杏兒眼看著黑傲,眼淚還在她眼眶打著轉,因為情緒激動,她白嫩的臉上布了層淺淺櫻粉。
“羊……羊兄弟。”
“我姓黑。”
“……黑兄弟。”
黑傲湊過去,鼻尖幾乎抵上她的臉蛋,黑傲挑唇一笑,聲音啞啞,語氣邪邪:“我看起來很黑嗎。”
嚶……
時七要被嚇暈了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頭姓黑的痞子羊纏上了自個兒,她剛成年,資歷尚淺,修為也不高,別說跑了,就怕沒等轉身就被他頭頂那雙黑角頂破了肚皮,和地上那頭黃皮黑紋的大蟲一樣……
時七捂著肚子,開始疼了。
她小心後退兩步,聲音抖得厲害:“你……你別靠過來。”
黑傲也是閒得慌,看她反應像是隻受驚的兔子似的,便覺有趣,戲弄之心更濃。
黑傲有意逼近:“為何不能靠過來。”
“我……我暈。”
他又靠近些許:“暈什麼?你不吃我嗎?放心,我這頭小綿羊是不會反抗的。”
盯著他胸上的血,嗅著那濃重的鐵鏽腥氣,又想起地上那頭開膛破肚的大蟲,受驚過度還暈血的時七身子晃了晃,直直向黑傲倒去。
暈了。
真暈了。
黑羚寨位於麒麟山北,與天狼族對頭,中間隔著四座山嶺,二族多年不和,誰也不見誰,誰也不看誰。
居住在黑羚寨的族民們熱血好鬥,英勇能戰,就算有他族覬覦黑羚寨肥沃的土地,卻也不敢輕易冒犯。
而黑傲,正是黑羚族的下任統治者。
黑傲的父母在他年幼時便去世,留下他被長老一暘撫養長大。黑傲天資聰慧,咒術一看便會,是天生的領導者,奈何他不服管教,四處滋事,所到之處叫苦連天,導致族人對他頗有怨言,可他修為高,別人打不過,只敢在背後埋怨,不敢當面挑釁。
當黑傲帶著昏迷的時七回族時,族人連連搖頭。
更有人去找長老通風報信:“黑傲擄了個可人兒的姑娘回來!”
於是時七一睜眼,發現自己來到了個屋子,正躺在張黑色的大床上,而窗外正圍著看熱鬧的數頭小綿羊們。
時七心頭一顫,趕忙將幔帳拉下,小心縮到了床的角落裡。
她雙手環膝,大腦一片空白。
完了……
時七瑟瑟發抖,她來到羊族了。
也許 ……也許是好事。
時七自我安慰著,三項歷練有兩項要在黑羚族進行,其中是拿到族長的鎮靈戒,還有是……是……羊……鞭?
時七撓撓頭,當時被嚇得有些懵,隱約聽到這倆個字沒錯。
可在完成歷練前,她要如何在這可怕的黑羚寨生存呢?就怕他們一會兒就拆穿了她的身份,將她大卸八塊去餵狗……
時七越想越難過,又埋頭啜泣起來。
她覺著這輩子的眼淚都在今天流光了,哭著哭著,時七突然想到了什麼,她擦乾淨眼淚,揉了揉通紅的鼻尖。
餵狗……
狗……
時七眼睛頓時亮了,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而出。
一些好奇的羊正趴在窗戶上往裡好奇的張望著,有幔帳遮著,這些羊也看不見時七的臉,隱約見著她的身影和從裡面傳來的低低的哭泣聲。
“她幹嘛哭?”
“能不哭嗎,我要是被那惡霸擄來,我也哭。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族人點頭應和著,衝幔帳裡的時七投去憐憫的眼神,“我們要不先去給她挖個坑吧。”、
“挖坑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