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時的頭顱。
自己的大汗竟然……竟然如此……
鐵阿木氣的直跳腳。
他氣呼呼衝進耶律深大帳。
見耶律深與楊青易正氣定神閒的喝茶,且有說有笑。
鐵阿木頓時心痛不已,流下淚來。
“鐵阿木將軍,你這是怎麼了?”
耶律深嚇了一跳。
鐵阿木生的五大三粗,半張臉都是鬍鬚。
只見他淚水徐徐流過鬍鬚,將鬍鬚沾溼,變成一縷一縷的模樣。
看起來頗為滑稽。
“大汗,都是老臣無能。”鐵阿木心中的憤怒,此時變成了悲慼。
“這從何說起啊?”耶律深不解道。
“是老臣無能,不能帶兵滅了耶律時,滅了東突厥,才令大汗做出這等屈辱之事來。”
鐵阿木嗚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楊青易咧咧嘴。
這場面,真是不忍直視。
耶律深撥出一口氣。
他與楊青易的計劃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此時,並不能對鐵阿木講明實情。
“將軍莫急,現如今兩相對抗並非明智之選,等他日兵強馬壯再言此事。”
耶律深敷衍道。
鐵阿木擦了擦老淚,出了帳房。
回到自己帳房的鐵阿木,依舊意難平。
身旁近衛忍不住道:“將軍,莫生氣了,彆氣壞了身子。”
鐵阿木此時已擦乾了淚水。
他心中悲慼散去,此時變成了失落。
“大汗……哎……”他一聲嘆息。
近衛不敢說什麼,低下頭。
“若是曾經的大汗,必定不會受此屈辱。四王子……四王子還是性子綿軟了些……”
鐵阿木又是一陣嘆息。
近衛踟躕許久:“大汗疼惜臣民,不想讓我等丟了性命。”
“哎,我……我寧願丟了這條性命,也不受這等氣……”
鐵阿木閉目搖頭。
……
東突厥,耶律時大帳。
耶律時拿著耶律深的書信,愣了。
書信中,耶律深言辭懇切的表明。
東西突厥應當向以前一樣和平共處。
莫生了嫌隙。
還用啟國文化,闡述了一番和平共處給各自帶來的好處。
耶律時看完書信,沉默了許久。
他曾經對西突厥各個王子,都有深入的瞭解研究。
耶律深雖然在眾王子眼中,皆是草包。
但耶律時一視同仁,對他也進行了同樣的研究。
發現,他果真是個草包。
但這段時間以來。
耶律時已經對耶律深警惕起來。
首先,耶律深竟然能從貼兒海中逃了出去。
其次,他能無聲無息的殺死耶律格。
這早就證明了,耶律深並非草包。
而是比其他所有王子都要強的強者。
耶律時嘶啦一聲撕了耶律深的信。
隨即冷笑:“耶律深這廝,又耍什麼花招?”
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。
“開啟箱子,我看看他都給我送了什麼來。”
有婢女上前,開箱,取物。
將禮物一一拿出,給耶律時過目。
一件件禮物皆是價值連城。
“耶律深送的禮倒是不小,足見得其用心險惡。”
耶律時嫌惡的揮揮手。
有人連忙將箱子搬走。
“耶律深還給誰送了禮?”
耶律時揉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