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懷回到西突厥不久,他便知曉了貼兒海發生的事。
有耶律闊海身邊逃回來的護衛,跑到了他這裡。
耶律懷震驚的一陣頭暈,摔倒在地。
“死了?都死了?”耶律懷眼睛直直的望著護衛。
“是,三王子。”護衛再次肯定道。
耶律懷坐在地上緩了很久,吉克伸手去扶,耶律懷擺擺手拒絕。
現在扶起來有什麼用?
說不得稍後還會摔倒,還是不要起來的好。
他在地上坐了很久,最後得出了和楊青易一樣的結論。
耶律時,是耶律時做的這一切。
耶律懷越想越是心驚肉跳,脊背生寒。
今日他只要稍微動搖那麼片刻,命就沒了。
傳聞耶律時並不出眾,只是有些小計謀。
今日竟然如此這般,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內。
耶律懷像是被抽空了,面無人色,許久才稍微有所緩解。
一旁站立的吉克,也是同樣一副模樣。
草原上的變幻真是莫測,師父不讓師兄弟們參與東西突厥的紛爭,怕是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天吧。
三師弟與五師弟,哪一個功夫都不弱,就那樣死的不明不白。
吉克目光復雜,生出了一絲退卻心思。
“耶律深在何處?”耶律懷突然道。
他似乎緩了過來,神情變得自然。
“回三王子,聽聞四王子剛剛回了他的封地。”
一護衛道。
“他竟然沒死?”
耶律懷深感可惜,此刻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。
草原之上,現在有三個王子,東突厥的耶律時。
西突厥的自己與耶律深。
如果耶律深也死在了耶律時的手裡,那麼自己便是西突厥的可汗了。
西突厥雖然被布亥帶走了兩萬精兵,但仔細收攏,西突厥依然有極強的可戰之力。
佈置妥當的話,與耶律時暫時分庭抗禮也猶未可知。
未來,如果籌謀得當,自己未嘗不能成為草原唯一的可汗。
可耶律深,他竟然還活著?
耶律懷咬牙眯起眼睛。
“快去,收攏父汗部下,收攏西突厥殘部,一定要趕在耶律深前面。”
耶律懷突然一聲大喝,嚇的身旁一人一個哆嗦。
“快去啊,還等什麼。”耶律懷又是大喊,目光急切。
那人連忙躬身退下。
耶律懷心中焦灼起來。
耶律深既然沒死,他必然會收攏西突厥的殘部。
即便耶律深有可能處置不及時,但他身邊的楊青易,一定會加以提醒。
那麼,此時就是與耶律深比誰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