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石昌感嘆道。
“這不是重點。”金德開瞪了石昌一眼,“重點是楊青易從誠王腿中請出來兩條蠱蟲,錦衣衛現在正大張旗鼓的尋找蠱蟲主人。”
“啊……是嘛……”石昌還是沒有明白金德開要說的是什麼。
金德開嘆了口氣:“誠王去年被崔履衝撞之事,崔履是被冤枉的,誠王被崔履的馬衝撞,完全是下蠱之人一手策劃。”
此時石昌才聽明白金德開的意思。
“如此說來,崔履可能會減罪?那麼……他貪汙用料銀之事,可能又會被翻出來?”
石昌想到這裡,心裡一個哆嗦。
“我擔心的就是此事,不過也不必過度擔心,崔履雖然可能會被減罪,但他還是有罪的,貪汙用料銀之事,他沒有證據,他背後也沒有人幫他走動,輕易翻不了案。”
金德開道。
“是是,崔履就是個木頭腦袋,他背後怎麼可能有人幫他?”
石昌想到這裡,心中輕鬆了許多。
“但還是要多加留心,小心駛得萬年船,那件事的證據,你都銷燬了嗎?”
金德開不放心的問道。
“已經全部銷燬了,您就放心吧。”石昌眼珠子轉了轉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
金德開起身便向外走去。
石昌跟在他身後,將金德開送出大門。
楊青易心說就是這兩個貨在背後使壞,石昌剛剛說他已經將證據焚燬,不過看他表情,應該是假話。
楊青易心中有了打算。
石昌送完金德開出門,回來坐了一陣便轉身去了書房。
楊青易在房頂幾個跳躍,跳到了書房的屋頂,扒開瓦片。
石昌走進書房後,將門從裡面插嚴。
快走幾步來到一張桌子前,用力將桌子挪開。
接著揭開原本桌子所在位置的石板,底下很快露出一個箱子來。
石昌開啟箱子,拿起裡面的賬本,簡單翻了翻。
隨即他從牆角搬來一個盆,又取了蠟燭過來。
一手拿蠟燭,一手拿賬本,剛要將賬本放到燭火之上,卻又猶豫的退了回去。
看的楊青易險些直接從房頂上衝下來。
楊青易雖然看不到石昌手裡的本子上寫了什麼,但從剛剛石昌和金德開的對話中推測,這些本子很大機率是崔履一事的證據。
石昌猶豫了一陣,還是沒有將賬本燒燬。
而是整理好,重新放入箱子中。
對於金德開的話,他半信半疑。
石昌手裡的這些證據是一根繩,一根將石昌和金德開拴在一起的繩。
有了這些證據,金德開和石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。
如果金德開不庇護著他,那麼金德開也好不了。
石昌懷揣著制約金德開的心思,重新將賬本收好。
崔履和他共事多年,他了解崔履。
那是一個榆木腦袋,一個沒有背景,沒有靠山的人。
他拿什麼翻案?
正當石昌權衡利弊之時,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噹噹噹~
嚇的石昌渾身一個激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