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……楊侍郎……”
顏開連忙施禮。
剛對楊青易施禮完畢，又看到了楊青易身側的福王。
顏開一驚，怎麼福王也在這？
他立刻對福王施禮。
旁邊站著的張全寅、高沁以及坐在地上的雷棕全都懵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？
福王與楊青易怎麼在此？
三人在短暫的錯愕之後，紛紛施禮。
“我聽到你們剛剛在爭論，具體怎麼回事？”
楊青易看也沒看那三人，而是對著顏開問道。
張全寅暗道不好，楊青易與顏開有交情。
今日之事，看來不好辦了。
“楊侍郎，我們剛剛在射箭，我明明已經計算好，那支箭不可能射到雷棕兄的身上，但是……”
顏開不解的看了看雷棕的腿。
楊青易點點頭：“你認為不可能射中，那就不可能。”
“楊侍郎，您看這箭，明明就射中了我的腿。”
雷棕向楊青易展示了帶血的箭頭，以及他腿部擦傷的面板。
不過此時的他已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滔天怒火，氣勢弱了許多。
倒是看起來有些可憐巴巴。
如果楊青易與福王沒有在一旁，將全程看的清清楚楚，恐怕還真有可能信他三分。
“嘖嘖嘖……”
福王口中發出一陣嘖嘖聲，他轉頭看向遠方。
“是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
張全寅與高沁在一旁附和雷棕。
此事已經快成了，眼前卻突然多出來楊青易與福王這兩個變數。
這讓張全寅心中慌亂。
況且楊青易是個狠角色，連胡首輔都敢往死裡得罪。
張全寅的爹在別人面前位高權重，但與楊青易是平級，與首輔一比，更是沒法比。
楊青易肯定不會顧及到他爹兵部侍郎的身份。
而福王？福王雖然身份貴重，但他一向不理俗事……
“你中箭了，是不是？”
楊青易看向雷棕，笑眯眯問道。
“啊……是啊，我中箭了。”
雷棕心說，楊青易這是在幹嘛？
這不是明知故問嗎？我都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了，還問什麼？
如果是別人問出這個問題，雷棕定然要對著臉一頓臭罵。
但面對楊青易，他不敢表露一絲一毫的不滿。
張全寅與高沁在一旁也是不明所以。
“你中箭了就一定是顏開射的嗎？”
楊青易一副認真模樣。
“啊……是啊，剛剛只有顏開在射箭，其他兩人連手中根本沒有箭……”
雷棕感覺楊青易腦袋是不是有問題。
“是，剛剛確實是顏開兄在射箭。”
張全寅賠笑解釋道。
“是顏開兄在射箭。”高沁附和。
福王在一旁，聽著幾人的對話，心中對楊青易豎起大拇指。
“就算剛剛只有顏開在射箭，然後你中箭了，就能證明是顏開射傷你的嗎？”
楊青易繼續平靜問道。
此時三人卻全是一震。
“難道就不能是你自己射中自己的？”
楊青易定定看著雷棕，眼中充滿玩味。
雷棕頓時脊背生寒。
難道楊青易看到了？
一定是他看到了。
不然怎會問出如此問題？
“楊侍郎，這……這……”雷棕期期艾艾起來。
顏開看看楊青易，又看看雷棕，還是沒有明白究竟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