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看出來嗎?”側方的人努努嘴,臉上滿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:“盛師兄在逗著對方玩兒呢,跟貓捉老鼠似的。”
盛宴與容瑟不對付,在內門弟子中不是什麼隱秘,要不是容瑟,仙尊首徒的位置本應該是屬於盛宴的。
平時礙於宗規,盛宴不能對容瑟如何,但在宗門大比中,是以比試規則為準,他光明正大給容瑟一點難堪,誰能多說什麼?
畢竟,盛宴並沒有違反大比規定,不是麼?
不知過多久,眾人明顯看到容瑟的身影出現停滯,似是靈力快要耗盡,導致體力不支。
盛宴自然同樣發現了容瑟的不對勁,一掌打在他的肩頭,強大的靈壓擴散開去,後者被擊飛至半空。
砰——!
肉‖身重重砸落的聲響響徹比武臺。
一道金光屏障如透明牆一般抵在容瑟身後,阻攔他後退出比武臺。
容瑟指尖捏著幾張符籙,瘦削的身軀沿著光牆滑落,嘴裡溢位一股股的血沫,順著下頜而下,暈染胸前的衣裳,空氣中瀰漫開一股子血腥味。
主殿之中。
望寧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沉著雕刻般的臉,漆黑的眸子盯著比武臺上血染紅半邊身的青年,渾身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。
殿中的空氣似變得稀薄幾分,仙門百家眼角一邊有意無意偷瞄著主座,一邊注意著比武臺的動向,一個個大氣不敢出。
盛宴沒急著攻擊,等容瑟扶著牆站直身,他橫抽出靈劍,挽了個劍花,運著靈力復向青年追襲上去。
砰——
砰——
砰——
肉‖身狠狠撞在光牆上的聲音接連不斷從比武臺上傳出,容瑟像是斷翅的白鳥,一下下地跌倒,一次次地爬起來。
他身上被劍氣割裂的傷口一道疊一道,唇邊溢位的鮮血越來越多,比武臺上的血腥氣愈來愈濃,即便有結界阻攔隔斷,結界外的人都似有種能聞到血腥味的錯覺。
一開始興致勃勃看好戲的一些人,表情逐漸收斂,變得嚴肅,有的人甚至別開了眼,不忍心看比武臺上的慘狀。
溫玉捏緊拳頭,神情憤然,衝著結界裡的盛宴大吼道:“比試就比試,你一直戲弄大師兄算什麼!捉弄人很好玩嗎?!”
一個分神期甚至可能是合體期或者渡劫期欺負一個煉氣期,像話嗎?!
邵巖拉住溫玉,對她搖搖頭,示意她不要干擾比試。
溫玉紅著眼眶控訴:“盛宴分明是故意刁難師兄,師父,大比規定不允許惡意重傷同門,盛宴分明已經違規了!”
邵巖面上的擔憂不比溫玉少,他長長嘆出口氣:“盛宴沒有違規。”
盛宴目前發揮出的實力尚不達分神,意味著他根本沒有盡全力,做法在表面上是不好看一些,但真真實實達不到評判違規的標準。
溫玉咬緊下唇,眼睜睜地看著容瑟又一次被劍光逼摔到光牆上。
青年繃直身體,撐在光牆上骨節分明的手血跡斑斑,隱隱間青筋隱現,像是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。
容瑟呼吸有些困難,險些要站不住,他劇烈地咳嗽著,無血色的臉龐咳出淺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