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死寂。
邵巖與幾位長老面面相覷,正要問要怎麼辦,顏離山鐵青著臉,拂袖離開。
邵巖底氣不足地摸摸鬍鬚,跟上顏離山。
盛宴走在最後,他回頭看了眼樹影重疊的庭霜院,衣袖下的手攥緊,眼中陰冷的光芒閃爍,有如兩團明滅不定的鬼火。
—
庭霜院。
望寧推開房門,青年靜坐在榻上,低垂著長卷的眼睫不知在想什麼,側臉染了層薄薄光暈,肌膚光潔無瑕,如同玉石般光滑細緻。
露出的脖頸白皙柔美,耳垂下方的齒印明顯得駭人,修長的脖子上滿是吮出來的吻痕。
像是傷痕累累的蝴蝶,被堅固的牢籠牢牢鎖住,一輩子禁錮在玉榻上,哪裡都不能去。
望寧深黑的眼眸驟然變得幽暗,隱隱有闇火在燃動,衣袍下恐怖的猙獰又倏然湧起。
他一步一步走向玉榻,榻四周的禁制對他沒有絲毫阻擋作用,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暢通無阻。
取出月例放在榻側的方盒旁邊,不給榻上的人一點反應時間,周身催發的強大威壓像是密不透風的網,纏繞上青年的四肢,不讓他動彈。
他的手掌十分寬大,手指修長,骨節分明,抓住青年玉白的踝骨,將人拉到身前,手臂宛如堅硬的鋼鐵,緊錮著青年勁瘦的腰間,低頭含住他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瓣。
“——!!”
容瑟眼睫狂抖,他曲著手肘抵著男人壓迫過來的寬闊胸膛,用力往外推著,烏髮水波般晃動。
…望寧又要做什麼?!
容瑟眼尾沁出點點水色,玉白的面頰上漫上大片紅暈,在他快窒息之際,望寧從他唇齒間退出去,又張口咬住他精緻的喉結。
不可忽視的刺痛瞬間衝上大腦,容瑟白皙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起,勁瘦的腰身緊繃著,脊背止不住地顫動。
唇瓣微微開啟,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吐露出來。
望寧靠在他的耳邊,聲音低啞:“容瑟,別抗拒本尊。”
粘稠的網
容瑟面色平靜地看著他, 眉心微皺,黑鴉羽似的長睫顫抖著,眼角逼得泛起潮紅,帶著濃稠的豔色。
眼神卻是冷冷清清, 像是雪山之巔永遠不會化的一柸雪。對於望寧的話, 沒有在心裡生出一丁點波瀾。
望寧毫不懷疑, 容瑟身上如果有靈力, 第一件事是殺他。
望寧下頜線條緊縮, 深深注視著青年脖頸上吮出的豔麗吻痕,耀武揚威似的盤踞在玉白的肌膚上,昭示著他的佔有權。
他深沉的吐息縈繞在容瑟耳邊,黑眸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,漸漸凝聚出噬人的黑霧。
他知道容瑟的心不在季雲宗,在找到容瑟的那一刻, 他甚至想過打斷他的腿。
但是,僅存的理智終究沒有讓他下得去手。
他想再看到容瑟充滿仰慕的、追逐著他的眼神。
他想像以前一樣,一出關、一回頭, 看到的都是容瑟的身影。
他想讓容瑟主動容納他的欲‖望,想…把容瑟焊死在他的身‖下。
不知過多久,望寧禁錮在青年腰間的大掌剋制地緩緩放鬆,從容瑟身上下去, 反手攬著人同躺在榻上。
容瑟直起上半身, 下意識要遠離。
望寧不容拒絕地按著他的腰,低沉嗓音摻了些沙啞,迴盪在空曠的玉榻間:“…本尊不動你, 但如果你繼續亂動,不能保證會說話算話。”
容瑟渾身驟然僵硬, 微抿了下被吻得殷紅的唇瓣,垂斂下羽睫,眼底一片冰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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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寧下了死命令,顏離山不得不從。
他強忍著怒氣,額頭青筋突突直跳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