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驚動任何人,你…”
“我來吧。”容瑟攔住邵巖蹲身向他腳踝探過去的手。
邵巖是長輩,豈能讓他彎腰。
容瑟兩下捏碎剩下的鎖靈鏈,封印在丹田裡的靈力頃刻流竄上身體的百骸,兩月多以來無力的四肢逐漸生出力氣。
邵巖微愣,後知後覺地發現容瑟似乎一點都不驚訝:“你早知道…”
“不知。”容瑟音質清冽,彷彿是從雪山之巔傾瀉而下的雪水:“我等的不是你。”
在靈船上,他便猜到邵巖對他與望寧的事有所察覺,但是沒有想到邵巖會幫他。
畢竟前世邵巖對他的仇恨敵視,他還記得一清二楚,今生看在溫玉的份上,或許對他有幾分愛屋及烏的情分,但容瑟並不認為邵巖會為了他與望寧作對。
邵巖不知容瑟的心裡想法,疑惑不解地問道:“你要等誰?”
容瑟按下不言,反正結果是一樣的。
他偏頭環顧了下四周,輕輕開口道:“勞煩長老指下方向,我自行離去。”
他前世沒來過玄風仙門,並不知悉路徑。但是他逃亡數年,懂得怎麼遵循周邊環境摸索出正確道路,邵巖僅需要告訴他一個大致的方向即可。
邵巖一拍腦門,回過神來:“你還有傳送卷軸麼?”
容瑟搖搖頭,髮尾宛如晃動的水波,他從萬寶閣兌換的卷軸有限,在詭市已經用完。若非如此,他不至於受制望寧兩個月。
“沒了?”邵巖面龐上閃過一縷失望:“沒事…沒事,移動符籙有吧?距離短是短一些,效果是一樣的。魔族出沒是真,門主找仙尊商議是假,以仙尊的敏銳,很快會覺察到不對。你沒來過玄風仙門,我帶你過去,會快一些。”
容瑟纖長的眉心微蹙,沒有多解釋,果斷使用移動符籙跟上他的步伐:“多謝。”
邵岩心頭酸澀翻湧,嘴巴張了張,又不知該怎麼說。
難不成要告訴容瑟,他的師尊不僅囚‖禁他,還想逼迫他結親?!
以容瑟的傲骨,必然不會接受,甚至可能是魚死網破。
邵巖仿若看到一片無邊無際的沼澤,一點點吞噬掉容瑟的畫面,心頭的酸澀愈盛。
他強忍著顫慄的喉管,佯裝輕鬆地打趣道:“謝什麼,不幫你,溫玉能不把老夫一把老骨頭拆了?你知道的,她的小性子一上來,誰都招架不住。”
倒也是。
容瑟不再多言,又取出幾張符籙,正要甩出去,頭頂刮下一道勁風,幾張透明屏障從地面冒出,似要將他包圍在其中。
容瑟足尖輕點,躍出屏障的包圍圈,看向圈後面的人:“向行天。”
邵巖順著看過去,辨認片刻,驚訝道:“玄風仙門的人?”
“邵長老。”向行天假模假樣地向邵巖行禮,眼睛直勾勾盯著容瑟:“不知容仙友偷了玄風仙門的東西…要逃去哪兒?”
邵巖皺緊眉頭:“什麼偷?仙友莫要血口噴人!”
不提容瑟品性高潔,從不做宵小勾當,便是仙尊看容瑟比什麼都嚴,哪裡有落單的機會去偷竊?
“偷沒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