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在閣樓前,與提溜在半空中的靈寵大眼瞪小眼。
“給我吧。”他淡淡開口,嗓音如空谷幽澗。
溫玉轉過頭,連忙將靈獸還給容瑟。
靈獸軟唧唧地叫喚著,四隻爪子抓著容瑟的寬長的袖擺,順著爬到容瑟的肩膀上,歪著毛茸茸的腦袋不停地蹭青年白皙的頸窩、耳垂、脖頸。
親熱討好的勁兒看得溫玉直磨後牙槽:“我好吃好喝供著你,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親…咦?”
鼻息間聞到一股清香,溫玉吸吸鼻頭,不自覺湊近容瑟:“師兄,你身上好香啊。”
“……”
容瑟退後兩步,與她拉開距離:“胡鬧。”
他一個大男人,身上怎麼會香?
容瑟沒將溫玉的話放在心上,聲音清冷如清澈的溪水:“邵巖長老很擔心你,你別忘記傳個音給他。”
“師父就愛瞎操心。”溫玉笑著點頭。
—
有一段時間不見容瑟,靈獸對他親熱得不行,一邊蹭一邊叫,看起來委屈又可憐。
容瑟微蜷曲指尖,捋了捋它毛乎乎的耳朵:“下次再自作主張,解除契約。”
靈獸肉眼可見地一僵,顯然聽懂了容瑟的話,心虛地用前爪扒拉住容瑟的鬢髮,叫聲愈發綿軟。
容瑟沒有心軟,一人一獸踏進庭霜院,旋即又停了下來。
望寧直立站在三尺之外,精雕細琢般的輪廓暈刻著冷漠,一雙深黑的眼睛直直望過來,深潭一般波瀾不驚。
容瑟身形一滯,下意識後退一步。
望寧周身的氣場瞬間森冷,目光落在他挪動的腳尖,鋒利的眉眼上宛若淬了一層寒冰。
上位者的威壓壓迫著周遭的空氣,令人從心底裡泛起深深的寒意。
唧——!
靈獸張開嘴,衝望寧發出尖銳的嘶叫,抓著容瑟肩膀的爪子止不住的發抖。
一副怕的要死,仍要護著容瑟的模樣。
容瑟半闔下眼,從肩上抱下靈獸,玉般的手指陷在靈獸柔軟的皮毛裡。
望寧沉黑的視線一掠而過,半側過身,示意容瑟跟他進房間。
容瑟微抿了下淡色的唇,收靈獸進秘境裡,緩緩跟上望寧。
房間裡燈火通明,桌上放著幾樣冒著熱氣的吃食,比之長明寺的齋飯豐盛得多。
容瑟輕車熟路坐下進食,一樣吃了一兩口,他放下玉箸,偏冷的音質仿若玉石滾落銀盤裡:“師尊,弟子有一問想問。”
望寧面無表情地翻著書案上的卷宗,平淡道:“你想問什麼?”
容瑟垂眸,輕輕開口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,看不清具體的神色:“十四年前,幽冥衝破封印…是意外嗎?”
望寧微掀起眼皮,沉沉地看著青年,居高臨下的姿態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。
勁長冷白的指骨微曲,輕敲著書案,不輕不重的聲響一下接一下落在空氣中。
“容瑟。”不知過多久,容瑟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:“不該問的不要問。”
很明顯,望寧不會告訴他。
而按顏離山對他的態度,可能性愈發渺茫,在季雲宗調查幽冥的路一下堵死兩條。
罷了,他再想別的辦法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