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怖的欲‖望,像是全身的生機全都集中到雙目中, 如同夢魘般的扭曲神情簡直令人渾身發寒。
何紀之心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,男子如何能與男子結合?
簡直是陰陽顛倒、有違人倫、聞所未聞!!
陳識清飽讀詩書, 腹有經綸,口中怎麼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!?
何紀之臉色大變,正要問陳識清是不是病糊塗,在胡言亂語。
容瑟視線落在陳識清微微變形的五官上,纖長的眉尖蹙了蹙。
他與陳識清不過見了幾面,陳識清怎麼會對他…?
容瑟百思不解,尤其是陳識清眼裡的一些情愫與望寧看他的眼神高度重合,讓他不由自主聯想到在庭霜院裡被望寧按在榻上羞辱的畫面。
任他心裡怎麼不甘願,都阻止不了被侵佔,被從內而外的剖開,被望寧以最羞恥的方式,在身體深處烙印下痕跡。
讓他的膚肉、血液,全都被望寧浸潤滲透。
著實…噁心。
熟悉的反惡感開始在腹腔內翻滾攪動,容瑟臉龐潔白如雪,清泠泠的瞳眸裡驟然覆上寒霜,一字一頓,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。
“斷不可能。”
前世得到的教訓深入刻骨,他今生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。
容瑟有些後悔,他就不該來陳府一趟。
容瑟放下手中的酥糖,衣襬如流雲,往外走去。
“…不可能?”
陳識清失神地呢喃著,目光陡然變得兇厲,心頭有如被一團無名火炙烤著。
“為什麼不可能!?”
手中的托盤落地,一塊塊的酥糖滾落一地,陳識清不看一眼,攔住青年的去路。
體內的血液如沸騰的溫泉,咕嚕嚕地在四肢百骸裡奔湧,帶動胸腔裡的心劇烈急促跳動。
陳識清眼前一陣陣發昏,手顫顫巍巍地向容瑟的袖擺抓去:“其他人能給你的,我、我同樣能…”
給他獨一無二的寵愛。
全心全意疼愛他。
與他水乳交融。
帶他攀登極樂。
他願意為容瑟做任何…
噗——!!
陳識清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,清瘦的身軀不堪重負地倒在地上,指尖堪堪擦過青年的袖口。
“——!!”
何紀之表情一變,驚慌失措撲到陳識清身側,看著地上的鮮血,強烈的不安籠罩在心上。
他不停地呼喚著陳識清的名字,一邊催著下人又去請大夫。
陳識清瞳孔渙散,氣息微弱幾近於無,眼珠仍執拗地捕捉著青年的身影。
容瑟背對著他,步履微頓,烏墨般的髮絲垂在臉側,眼睫如蝶翼般輕微顫動,在下眼瞼投下一彎淡淡的陰影。
“新的紋身陣法在書案上,用與不用取決於你,你我兩清。”
至於他的承諾…陳識清用來羞辱他,他自是能作廢不當數。
…兩清?
不。
他要的從來不是兩清!
陳識清身軀不甘心彈跳一下,又脫力的不能動彈,眼睜睜地看著青年走遠。
…不要走。
“本座看誰敢走!”
雄渾的聲音響徹陳府,伴隨著強大迫人的威壓,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,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