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次,本尊絕不輕饒。】
容瑟的後腦勺像是被人用悶錘錘了幾下,一下子忘記了呼吸。
不好的預感從頭到腳籠罩住他,他聽到背後的男人冰冷而強勢的宣告。
“接下來,該本尊算一算賬了。”
“這一次,本尊不會停手。”
容瑟瞳眸緊縮著,全身的血液剎那凝固住。
—
明月爬上窗柩,投進一地的銀輝,融進庭霜院的漫天燭火之中。
靜的針落可聞。
燭光拉長玉榻邊兩道重疊的身影,容顏穠嫣姝麗的青年雙手被縛在頭頂,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剝開,露出肌理分明的腰腹,再下面是修長白皙的腿。
他雙足踩在鋪著毛絨的地面上,玉白的腳背上青筋繃現,仰長了修長的脖頸,眼尾泛起淺薄的紅,黑曜石般的清冷眸子裡氤氳著點點瑩光,後背抵在身後人堅實的胸膛上。
流水般的烏髮傾瀉至空中,冰涼的髮梢掃落在男人的手臂上。
淡色的唇瓣變得紅豔,微微張開著呼氣,幾縷汗溼的髮絲黏在玉般的臉龐上,眼眸裡霧濛濛一片。
望寧垂眸掃了一眼手臂,聞著青年身上溢散開的青竹香,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刃般在對方身上一寸寸逡巡。
“好生記著。”
“你自找的。”
容瑟趾頭緊緊蜷縮著,張開唇瓣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,甚至聽不清望寧具體說了什麼。
身上的靈力完全被封存,他好似砧板上的魚肉,任由男人宰割。
無止境的麻潮一圈圈堆砌上湧,在血脈裡躥騰奔湧,他眼神渙散著,視線無法對焦。
院中燭火的影子映入他的眼中,雜糅成大片大片的混沌,像是要吞沒他一般。
—
山下。
溫玉一行人等待約一盞茶功夫,等到季雲宗前來援助的弟子。
得知顏昭昭受傷留在山洞裡,兵分成兩路,一路人去接應她。
溫玉跟著剩下的一路人繞著密林搜尋魔傀的蹤跡,搜尋近兩個時辰,無功而返。
“什麼魔傀,聽都沒聽過,胡說八道。”顏昭昭靠在樹幹上,服用過療傷靈丹,臉上的氣色緩和了一些。
溫玉無語地瞥她一眼,沒有理會她。
顏昭昭四下環顧一週,嘲諷的嗤笑:“容瑟呢?怎麼,你的大師兄丟下你當逃兵?”
除去在長老們面前裝乖巧,顏昭昭私下裡很少稱容瑟為大師兄,其他人都習以為常。
宣木乖巧的表情一頓,不動聲色地斜眼看向先一步出密林的溫玉一行人。
“關你什麼事。”溫玉忍無可忍懟回去,甩袖走開,與她拉開距離。
她皺緊眉頭,魔傀來得快,去得快,究竟要做什麼?
當前最瞭解魔傀的,莫過於大師兄。
溫玉取出傳音石,隔空向容瑟傳音,傳出去幾次,卻都有如石沉大海,沒有任何回應。
師兄從來不會不應她的傳音。
溫玉面上閃過一絲疑惑,難不成師兄是在忙什麼重要的事情,沒注意到她的傳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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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霜院。
空間裡的傳音石閃爍又熄滅,熄滅又閃爍,始終無人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