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香經久不散, 甚至比之前又濃郁了一些。
容瑟緩了緩身上的不適,全身的靈力不出意外被鎖靈鏈封住,靈脈堵塞著,丹田裡積蓄的靈力施展不出。
與上一次被捉回庭霜院,並沒有什麼不同。
容瑟心中劃過一絲意外,按望寧在山門前的怒火, 他都做好最壞的心裡打算——死。
容瑟費力地支撐著坐起身,披散的墨髮黑鍛似的滑落肩背,尾端逶迤地纏在潔白的雲袖上。
他眸光微微一頓, 淡淡地瞥了眼身上的衣裳——明顯不是他在遠河鎮穿的那一套——在他昏昏沉沉期間,望寧換掉了他全身上下的衣服。
或許不止一次。
“……”
容瑟無力抬起手,遲緩地撩開一片長袖,瓷白的手臂肌膚上, 佈滿密密麻麻的刺目痕跡。
像是一朵朵紅梅, 綻放在細膩的皮‖肉上,糜麗又勾人。
他五指驟然蜷曲,嘴唇咬得發白, 緩緩閉上眼睛,等再度睜眼, 眼底滲出冰冷銷魂的寒意!
噠噠——
空氣中傳來故意放重的腳步聲,容瑟放下袖子,微側目徑直望向來人。
望寧端著一碗粥向與他走來,線條分明的臉孔上看不出一絲波瀾,自然地坐到榻邊,勁長的指節捏著玉勺柄試了試粥的溫度。
粥送到青年唇邊,容瑟偏頭躲開,長睫在眼下垂下淺淺的陰翳,毫不掩飾他的厭惡與排斥。
在三年前他尚且裝一裝表面的溫順,自從上一回在山門前與望寧撕破臉,他連裝都不願再裝。
可惜,望寧找來得太快,如果再晚上一些時日…
望寧大手一頓,幽暗的瞳孔慢慢地沉了下去,注視著容瑟如玉般的側臉,眼神平靜到極致,看得容瑟脊背悚然戰慄。
下一刻,望寧放下粥,合握住他青紫交加的手腕,束縛在身後,緊扣到懷中,掐住他的下頜深深地吻上,逼得容瑟狼狽地躲避,乾嘔嗆咳,長長的烏髮如瀑布般傾瀉至空中。
他五指攥得死緊,後仰著肩背,曲著腿想踹開男人,膝蓋卻碰到男人恐怖的猙獰。
——居然一直沒有消退下去!
兩個月裡渾渾噩噩的經歷閃過腦海,容瑟一陣頭皮發麻,屈起上半身想逃離,但是卻被望寧殘忍的按住腰肢,一個不容拒絕的親吻又落了下來。
一寸寸挪到耳際,拿捏著緩慢往下移,白皙的耳垂、一截修長的脖頸全成了他的所有物,任他肆意欺負。
容瑟仰著秀美的脖頸,眼尾暈開一道的紅痕,豔麗極了。
男人又低又緩的嗓音由下而上傳入耳中:“看來,你還沒有受夠教訓。”
言外之意是什麼,不言而喻。
容瑟的手緊緊攥成拳,虛軟的身體微微發抖,沒有說話,沒有再掙扎,偏轉過頭,任由望寧擺弄——他做的更多,只會承受更多。
“……”
望寧呼吸凝滯一息,從青年的脖頸間抬起頭來,緊盯著他,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。
不知過多久,容瑟感覺手腕上的力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