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額頭的虛汗,氣喘吁吁道:“魔傀難纏又難殺,還是師兄你有辦法。”
“巧合罷了。”
容瑟長長的衣袖垂下,遮掩住流血的手,眼角無意捕捉到一簇搖曳的火光從一隱蔽的山洞洞口冒出來,裡面隱約有人影在晃動。
“山洞裡有人?”
溫玉臉上的喜悅褪下去,掃興般拉下臉色,縱身躍到山洞前,走了進去。
不一會兒,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洞中傳出來:“…好心當成驢肝肺!你愛用不用,真以為我稀罕管你?!”
容瑟躍上山洞前,抬眸向洞中看去,山洞裡點著乾柴火堆,噼裡啪啦燃燒著。
溫玉背對洞口,手中握著兩瓶傷藥,裡側是靠著石壁的顏昭昭。
顏昭昭氣息紊亂,身上有不少血跡,看起來像受了不輕的傷。
“用不著你假好心。”顏昭昭虛弱的冷哼一聲,嬌俏的容顏一片無血色的慘白,腰側懸掛的玉佩垂到地面上:“惺惺作態。”
“少自以為是,我是為宗門其他人而來。”同門之間,不能不幫。
溫玉一肚子的火,要是知道求援的人裡顏昭昭,她絕對不會管:“要是我沒及時趕到,你早變成魔傀的刀下亡魂。我沒計較你一而再的算計我,你反倒是擺上譜了?”
溫玉陰沉著臉,甩袖要離開山洞,一轉過身,便和站在洞口的青年撞個正著。
顏昭昭同樣看到了容瑟,冷著臉嗤笑:“該來的人不來,不該來的人全部到齊。真是沒用。”
她吃力的往石壁上靠了靠,眉眼間充斥著不耐煩,不知道是在罵誰。
容瑟最是愛多管閒事,恐怕接下來又會是一頓大道理教導,顏昭昭耳朵都聽起了繭子。
顏昭昭心裡面一陣厭煩,眼底裡卻忍不住流露出幾分得意,容瑟嘴上說著不會再管她,一聽說她受傷,不還是屁顛顛的湊上來?
顏昭昭故意往容瑟後面暼去,對後一步到山洞的宣木招招手:“過來,我讓你帶的草藥呢?”
宣木乖順的走過去,摸出藏在胸前衣襟裡的藥草,放在顏昭昭面前。
顏昭昭假模假樣的挑出兩三根,語調陰陽怪氣地拉長:“還是你有用。不像某些人…”
顏昭昭的把戲並不高明,容瑟一眼便能看穿她的想法。
他從頭到尾沒過問顏昭昭一句,將劍插在山洞前,又一躍下山洞:“走吧。”
溫玉撇撇嘴,跟著容瑟離開山洞。
顏昭昭手掌咻地攥緊,手中的藥草折成彎曲的幾段,瞳孔緊縮著,眼裡的得意全變成震驚。
看到她身受重傷,容瑟居然…丟下她不管??!
選擇性忽略自內門試煉之後,容瑟就沒有主動理會過她一次,亦並未覺得她幾次三番針對容瑟,有什麼不對。
宣木側頭掃過劍刃上流動的鮮血,指腹摩挲了兩下藏在袖中不倫不類的荷包表面,眸光明滅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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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林廣闊不見邊際,遠離山洞一段距離,溫玉向宗門發出訊號,讓其他人來接援顏昭昭,便撒手不管。
她一邊警惕著魔傀的偷襲,一邊憂心忡忡地對容瑟道:“師兄,季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