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表情地再次重複:“他必須和本尊在一起。”
他不能放開容瑟。
他絕對不能失去容瑟。
望寧直直與邵巖對視,眼睛裡黑沉一片,陰鷙到極點的語調聽得人渾身發冷:“放心,本尊不會傷他性命。”
但是,容瑟不情願啊。
日日夜夜如同籠中鳥,被迫承受著來自同性無休止的欲‖望,與死有什麼區別?
邵岩心頭一陣酸楚,仰望著望寧再次追去的背影,無力地張了張嘴巴,想要說些什麼,一陣雜亂急促地腳步聲匆匆朝他們逼近來。
“行天!!”
門主拔高的喊叫打破空氣中對峙的僵硬,他狂奔著跑到向行天面前,看著他慘烈的模樣,氣的胸膛劇烈起伏。
“誰?!”
“究竟是誰傷了本門的弟子?!”
隨行而來的仙門眾皆是一驚,戒備地捕捉著殘留的蛛絲馬跡。
門主視線掃過周遭似發生過激烈打鬥的現場,看向邵巖,衣袖下雙拳緊握,咯咯作響。
“邵長老,你比我等先到,能否告知發生了什麼?行天怎麼會…怎麼會變成…”
眼睛沒了。
元丹沒了。
僅餘的修為會很快消失,像是流水一樣,留都留不住,到最後剩下一個空軀殼。
向行天徹底毀了啊!
玄風仙門近些年本就弟子凋敝,損失一名天資不錯的弟子,門主如何不痛心?
邵岩心虛地摸了摸鼻尖,掩飾性地轉過頭,支支吾吾道:“老夫…魔傀偷襲,咳,老夫並沒有看清。”
—
流雲飄渺,叢叢雲層團團浮動,樹葉輕輕晃動著。
—路靜謐無聲,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上空,如同跗骨之蛆。
容瑟濃密的睫毛隨著略急促的呼吸,如蝶羽一樣在輕輕顫動,眸子裡散發出點點冷光。
經受了這麼多,他姝麗的外表被添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綺豔,身上青竹香不知比以前濃郁多少倍,絲絲縷縷勾得人面紅耳赤,心跳失衡。
斑駁光塊如碎玉,濺落在他精緻的臉龐,投上一層淺淺的暗影。
他手中的符籙一張接一張的甩出,卻絲毫與半空的男人拉不開距離,彷彿被無形的巨大牢籠囚禁著,不論他怎麼逃跑,都是徒勞無功。
望寧修劍多年,體魄強健而結實,隔著衣裳依舊能看到嶙峋可怖的肌肉輪廓,令人望而生畏,足以想見一旦落入他的手裡,會遭受到怎樣滅頂的打擊。
而此刻,他不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尊,反像是一個暴戾的兇徒,緊迫地追逐著獵物,似乎隨時會撲上去,咬住獵物的後脖頸,撕碎對方的衣服,逼迫著交‖媾。
望寧目光一寸寸逡巡著青年沁出薄汗的白皙額頭,黑眸暗沉著,眸底徹底被陰翳籠罩。
如同在遠河鎮裡時一樣,步步緊逼,直逼到青年退無可退。
他身上散發的壓迫感比當時愈盛,愈發的不留情面。
——望寧亦壓根兒沒想過給青年一點溫存,他的理智早就在容瑟的一番話裡絞爛了,貪婪的欲求壓著心軟,青年的狼狽喚不起他心底裡的一丁點憐憫。
他一個跨步,落在容瑟的前方,深黑的眼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