絨繭,窒息的感覺不斷加重。
他咬著牙,斷斷續續求饒道:“…不敢。仙尊息怒。”
主殿中的壓迫感驟然消失,飄在空中的傳音符寸寸消散。
—
庭霜院恢復安靜。
容瑟蝶翼般濃密的眼睫微顫,腦海裡回放著顏離山的話。
他脫離季雲宗,是要一個人離開。容錦要留在季雲宗,他如她所願,不會帶她走,至於能不能一直留下來,看容錦個人的造化。
但沒想到,他前一刻脫離季雲宗,後一刻顏離山就迫不及待趕走容錦。
反倒是前世,容錦不知用什麼方法,在季雲宗留了下來——可能過得不是很如意,甚至需要捉拿住他向季雲宗邀功。
“在想什麼?”
下頜上傳來略重的刺痛,容瑟不適地蹙了蹙眉心,明淨的眼瞳冷冷清清地看向身上的男人。
望寧離得有些近,脖頸線條流暢,喉結凸出明顯,被朦朧的光影一晃,輪廓鋒利逼人。
幽黑的眼睛平靜的像一面湖,但他能感覺到湖下面潛藏著的噬人氣息,似要將他吞沒。
容瑟脊背微僵,冷不丁生出一股悚然的顫意。
“又想離開?”
望寧一語戳破容瑟心裡的想法,看向他的目光隱隱有些暗芒,低啞的嗓音像砂紙上磨過的利片,一點點割斷理智的弦。
“想都不要想。”
望寧寬闊的胸膛順勢緩緩覆上身‖下青年的胸口,修長有力的手攬上他的腰,強勢地一點點扣緊。
兩具男性身軀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,容瑟渾身一僵,感受著抵在腰腹上的滾燙,頭皮一陣發麻,平復下的腹部又開始翻湧攪動。
“你哪裡都別想去。”望寧不容違抗地宣告,掌心翻轉,一張眼熟的符籙出現在他的指間。
迎著青年顫動的瞳孔,他蜷曲拇指劃破食指指腹,將血融進符籙。
符籙上面的紋絡閃過一陣流光,一縷縷流光如同活過來一般,瘋狂地鑽進容瑟的身體裡。
“…!!…”
容瑟揚長白皙的脖頸,身軀往上拱直,緊密貼合上身上的男人,全身猶如烈火灼燒,眼前陣陣發黑。
“……”
望寧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,垂眸盯著青年脖頸上顫動著的秀氣凸起,喉結上下滾動兩下,低頭含了上去。
“忍一忍。”
與上一次在容瑟身上佈下留蹤陣一模一樣的話,他的手不可撼動地禁錮著青年的腰肢,亦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。
容瑟濃卷的睫毛往上翹,稀薄的霧氣蒙在他眼睛上,似在明澈的琉璃遮上了紗。
他緊咬著唇,急促的喘‖息帶著細碎伶仃的顫音,蜂擁而上的疼痛攪和得他的思緒一片混亂。
又一次。
望寧又一次在他身上佈下留蹤陣。
沉悶的壓抑感籠罩在胸腔,彷彿無法擺脫的束縛,使呼吸變得沉重而不暢。
容瑟身體緊繃著,嘶啞著聲音:“我是陣修…能解…第一次…自然…能解第、第二次。”
望寧留不住他。
望寧從青年頸項間抬起頭,深沉的眸子蘊著令人心驚肉跳的潮湧。
他的聲線低沉暗啞,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欲‖望:“只要你有力氣走出庭霜院。”
容瑟心頭倏然一跳,忽的湧上一層深深的恐懼。
—
參加靈川秘境的人都有名單,顏離山沒怎麼費力查出最後一個出秘境的人。
>/>
“吳義康?”
不認識。
區區一外門弟子,不值得他關注。
顏離山煩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