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在身‖下掠奪的本能,容不得任何的覬覦與違逆。
邵巖臉色一片慘白,抖著手祭出靈劍,御劍往望寧消失的方向追去,盛宴在後面喚他好幾聲,他都沒有聽到。
盛宴眼神閃了閃,讓隨行的幾個弟子在原地等他,追著邵巖而去。
邵巖一刻不緩,看著一路上陣法符籙使用過的痕跡,心跳一次比一次快。
在追蹤不知多久,掠過一密林上空,視野中猝然映入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,險些兩腳一軟,從靈劍上跌下來。
難不成,他來晚了,容瑟已、已經…?
邵巖哆哆嗦嗦抓著鬍鬚,仔細看去,卻並沒有看到容瑟的身影。
“……”
邵巖長長鬆出口氣,懸在心頭的巨石落地,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地朝望寧靠近:“…仙尊?”
望寧背對而立,垂眸看著地面踩踏過的草地,鋒利的側臉隱在陰影中,看不清表情。
邵巖小聲試探道:“容瑟他…?”
望寧側眸掃向他,神色陰冷烏沉,目光中寒意逼人。
邵岩心頭一個激靈,驟然僵在原地,像是有什麼桎梏住他的身體,想要退後幾步,但是卻不能動,分毫都不能動。
望寧收回視線,看向遠處翻滾的魔氣,眸底暗色變濃,劇烈地翻滾著。
以為躲到魔域,他就奈何不了他了嗎?
天真。
他想要的人,誰都攔不住。
他會讓容瑟知道違抗他的代價,哭沒用,叫沒用,掙扎沒有用,反抗也沒有用。
他要讓容瑟只能認命。
盛宴落後在邵巖後面一段距離,屏住呼吸,收斂氣息,沒有靠近。
他聽不清邵巖與望寧說了些什麼,但是從邵巖的表情不難猜出是出了什麼事。
盛宴皺著劍眉,細細觀察著,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,忽的,他看出什麼,呼吸一滯,心跳陡然加快。
…是容瑟。
一直與望寧形影不離的容瑟…不見了!
—
魔域。
黑雲裡的魔氣層層翻滾,濃郁得驚人,修士的靈體天生與魔氣相排斥。
穿梭黑雲時,容瑟白皙的額間沁出冷汗,上一刻還異常紅潤的唇,變得慘白一片。
丹田裡的靈力不受控制地胡亂地躥著,在四肢百骸裡衝撞,密密麻麻地刺痛襲遍全身,他的身形微一搖晃,下意識停住腳步。
走在前方的宣木沒聽到跟上來的腳步聲,回過頭去,正看到青年垂著眼,捲翹的睫羽顫抖著,蒼白的薄唇無力地輕抿。
一副很不好受的模樣。
宣木後知後覺是怎麼回事,長袖一揮,用魔氣在容瑟周圍設下一圈屏障。
屏障將青年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裡面,遮蔽掉四周侵襲而上的魔氣,容瑟混亂的丹田逐漸平穩下來。
他眼睫微動,看向宣木,魔域昏昧細碎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,瓷白的肌膚,沒有一點瑕疵。
像是被宣木圈禁起來的九天仙人,周身都是屬於宣木的氣息。
宣木微微一怔,嘴角的笑意加深,多了幾分真情實意的愉悅。他手腕輕揚,又大方地投擲出一水晶球似的圓珠。
容瑟本能揚手接住,圓珠似修士的元丹大小,通體透明,內裡卻什麼都看不清。
僅從外表,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。
“避藏珠。”>>
宣木低醇的聲音響起,難得耐心地替他解釋:“費了點功夫,從銅元鎮搜尋來的小玩意兒,魔族可不似仙門,會定守規矩。它能夠隱藏住你身上修士的靈息,讓你看起來與普普通通的凡人一般無二,哪怕是大羅金仙都察覺不到。”
銅元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