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為何能從仙尊手下逃脫,亦與顏離山的說辭不謀而合。
“容瑟還好嗎?”邵巖關心問道,上次在浮鏡中見到他,狀態似乎不太對勁。
“師兄沒事啊。”溫玉搖搖頭,想到什麼,四處張望一週,小聲嘀咕道:“不過,今日怎麼好像沒有看到師兄?”
溫玉取出空間裡的傳音石,剛喚一句“大師兄”,餘光不經意瞥到不遠處頻頻眺望的纖弱身影。
察覺到她的視線,對方受驚似的抖了抖,往樹蔭下躲了躲。
溫玉臉色頃刻拉長,不耐煩地“嘖”一聲,正要放言驅趕,傳音石閃爍幾下,沒什麼溫度的冷漠嗓音傳了出來。
帶著點微不可察的暗啞。
“有事?”
溫玉一驚,手中的傳音石險些丟飛出去:望…望寧仙尊?!
取名
不是大師兄的傳音石嗎?怎麼說話的人會是仙尊?
溫玉無措地與邵巖相覷一眼, 一時震驚在原地,不知該怎麼回話。
望寧語氣沒什麼起伏的重複:“何事?”
“仙、仙尊。”溫玉手忙腳亂地對著傳音石行了個禮,結結巴巴的,話都說不利索:“我有些擔心大師兄, 想、想問問他怎…”
邵巖攤開手, 示意溫玉將傳音石給他, 溫玉剛要遞過去, 又聽到望寧低啞的嗓音響了起來:“他沒事。”
言罷, 彈指掐斷了傳音。
溫玉倒吸一口涼氣,音量不自禁地拔高:“大師兄…正與仙尊在一起?!”
樹下走出裡的身影一頓,驚愕地抬起頭,嬌媚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,攥著裙襬的纖白手指死死蜷緊,用力到指節根根泛白。
—
庭霜院。
黑夜褪去, 遠處東方的天空一片亮白,像一張鋪展開的白紙。
從窗柩爬進來的天光照亮房中的角落,地面上散落一地的書卷宣紙, 一張明黃的符籙反面壓在一冊書卷下,隱約可見上面用硃砂勾繪的紋絡。
硃紅書案上,一條白色的髮帶逶迤,一端垂吊在半空中。
而在離書案不遠處的桌上, 幾碟微冒著熱氣的吃食原封未動, 青年垂眸坐在桌邊,烏黑的髮絲散落如水。
聽著身上男人低沉的聲音,放在膝上的修長手指攥了一下, 面色微微發白。
碰——
傳音石磕碰書案,發出悶沉的碰撞聲。
容瑟濃密的眼睫抖了一下, 聽到男人低緩的嗓音響在頭頂:“下不為例。”
容瑟抿了抿被咬出幾個深淺不一牙印的緋紅唇瓣,口中的話轉了幾個彎,終究沒有說出來。
望寧深黑的眼瞳掠過髮帶,落在青年的身上:“再有下次,本尊絕不輕饒。”
容瑟指節無力抓握幾下,又失力般地鬆開。
他明白望寧的意思,他如果再敢偷偷解除留蹤陣,下一次不會半途罷手。
容瑟偏開頭,長睫遮掩下的黑曜石般的眸子裡,泛著攝人心魄的幽冷光芒。
寬長的雲袖滑下,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手腕,他捏著湯勺,安靜地一點點進食。
青年全身都很白,瑩潤的肌膚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