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明正大承認。
季衍衡從面具後發出一聲悶笑,微微俯身,又湊近青年一些,聲線低沉悅耳,說話語速不急不緩:“知道是什麼地方麼,就敢跟進來?”
三年裡,他與容瑟交易不知多少次,關係不似以前的劍拔弩張——至少表面上是。
清新的青竹香沁入鼻腔,季衍衡臉上不正經的表情一頓。
一段時間不見,容瑟身上的香氣似乎濃郁不少,明明是一樣的清雅味道,卻無端的勾人。
季衍衡久經風月場,都有些受不住,氣息漸漸粗沉。
容瑟退後兩步,與他拉開距離,音質清潤如溪水:“何處?”
季衍衡從善如流收回手,抬抬下頜,示意容瑟看臺上。
容瑟順勢望去,搶拍環節結束,幾個拍主躍向臺上,一把掀開拍賣品上面的黑布。
唰——
黑布逶迤在地,露出裡面的巨大鐵籠,從四個對角墜下指節粗的鐵鏈,分別栓在籠中的少女四肢上。
對。
鐵籠中不是別的,是一個活生生的人。
少女青絲散落,墜到腳踝,身上僅著一件纖薄的紗衣,幾乎起不到遮擋的作用。
明亮光線驟然照進籠中,少女刺得不適地閉了閉眼,等再度張開眼,密密麻麻的面具擠進她的視線裡。
面具後是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,眼膜赤紅如血地盯著她,仿若要從她身上撕下一塊塊肉來。
少女臉色刷白,驚恐爬上她乾淨的眼瞳,她縮起身體,瑟縮地後退著。
沒退幾步,又被四肢上的鐵鏈拉回來,嘴唇大張著,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。
顯而易見,千殺閣用了什麼方法,讓她說不出話。
四周的氣氛再次拔高,進入膨脹的潮‖熱,此起彼伏的喘‖息聲,像是爬上小腿的毒蛇,令人毛骨悚然。
容瑟長長的睫羽輕顫,一個不好的猜測劃過腦海,不等他理清思緒。
咔噠——
鐵鎖崩開的聲響衝擊耳膜,侍從對第一個拍主開啟鐵籠的門。
拍主渾身肥碩的肉抖動,四肢著地,爬進鐵籠,拉拽出少女顫抖的腳‖踝,拉到身‖下。
“……!!”
容瑟如針刺一般,猛然轉開雙目。
季衍衡卻是半點不避諱,與樓中其他人一樣,興致勃勃看著鐵籠裡的暴行:“天陰一族的女子最值錢的,知道是什麼嗎?”
“處‖子之身。”他尾調沙啞,語氣頗有幾分遺憾:“與其交合,修為能陡增數倍,比苦心修行要精純得多。其次,是天陰女的血液。”
血液?
…等等。
其次?
容瑟眼眸黑如磁石,心潮開始生出起伏,季衍衡的意思不會是…?
他微側目睨向臺上,第二位拍主迫不及待鑽進鐵籠,手中鋒利的匕首舔舐少女的手腕面板,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流,淌進一個玉壺之中。
季衍衡見慣不怪,接著道:“天陰女的血液天生是汙穢魔族的剋星,又對妖獸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這一點,你在長明寺親眼見識過的。”
容瑟斂下眼睫,面具遮住他白玉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