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卻是望塵莫及。
不過,好歹是一宗之主,斷沒有被小輩踩在頭上的道理。
夏侯理斜視玄風門主一眼,醇厚的嗓音不怒自威:“雲渺宗如何,勞煩你操心。不過,玄風仙門倒是愈發沒落不濟,什麼上不得檯面的都往外帶,不怕在顏宗主面前丟了顏面。”
“你!”向行天表情驟變,一會兒青一會兒紫,精彩紛呈。
玄風門主眼睛微眯,笑眯眯地盯著夏侯理片刻,斜吔了向行天一眼:“夏侯宗主教訓的是,還不向夏侯宗主道歉。”
向行天面色僵硬,緊咬著牙與門主對視一會兒,不情不願地躬身道歉。
夏侯理目不斜視,連眼神都沒分他一個,氣的向行天五官歪曲。
在夏侯理下方的長明寺一眾人從頭到尾緘默不語,長明寺損傷慘重,尚在重修之中,派來觀大比的寺僧寥寥無幾,在眾仙門中顯得單薄而格格不入。
主座上方的季雲宗一行人,饒有興致地看著殿中的鬧劇,在向行天忍不住火氣的前一刻,輕飄飄地站出來主持公道。
“仙門百家一條心,諸位若是為些小事傷到和氣,未免不值當。”
客隨主便,仙門百家無一人說不是,有眼力見的轉開話題。
其樂融融的場面落入殿外的人眼中,少年微垂下眼,眼中波詭雲譎,明滅不定。
“怎麼,在害怕嗎?”顏昭昭微低身問道,嬌俏的臉上一派神采飛揚。
“不怕。有師姐在,不會有事的,我相信師姐。”宣木收回視線,仰起頭朝顏昭昭靦腆乖巧一笑。
顏昭昭心情大好:“放心,進了秘境,師姐保護你周全。”
“謝謝師姐!”宣木眸光閃了閃,隨手指向不遠處眾星捧月般的年輕男子:“他是誰?”
男子一身黑衣,腰封收緊,乾淨利落地勒出挺拔結實的身材,一雙鳳眼狹長深邃,薄唇含笑,容貌俊美卓越,舉手投足間自帶幾分傲氣。
雙臂夾抱著靈劍,看起來一副懶洋洋的姿態,卻偏偏氣勢逼人。
顏昭昭面上一僵,似乎有些不自在:“他…他是我爹爹的關門弟子,盛宴。脾氣古怪得很,你不必理會,以後在宗門裡遇到,避離遠一點就是。”
宣木點點頭,剛要應下,低沉磁性的聲音由遠及近:“背後說人壞話不太好吧?…未、婚、妻?”
最後三個字加重語氣,語調故意拉得很長,像是生怕周圍的人聽不到。
顏離山曾當眾宣佈顏昭昭與盛宴的婚約,宗門裡的大多數人都知道兩人的關係,但是一些個新入門的弟子不清楚。
好奇、探究的視線在顏昭昭身上來回轉著,像是跗骨之蛛網,讓顏昭昭難堪又倍覺屈辱。
盛宴停在兩人面前,居高臨下地瞥了眼宣木,冰冷的眼神宛若黑夜中的鷹。
“你胡說什麼?”顏昭昭慌亂地看了看宣木,壓低著聲音對盛宴警告道:“爹爹看好你,是他的事。我從來沒有承認過,你嘴巴放乾淨一點,否則,我對你不客氣!”
對他不客氣?
看來他在外修行的幾年時間裡,顏昭昭是一點長進都沒有。
盛宴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劍眉,低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