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難不成…是有了什麼進展?
“去主殿!”顏離山心急如焚,顧不得細問楊峰,掉頭去往主殿。
他進入殿中,戒律堂的掌事曲倉已經在等候著,單手用靈力浮托著一枚白玉佩。
曲倉年歲與邵巖是同輩,但看起來比邵巖年輕得多,常年待在戒律堂審判,身上沾上一股肅殺之氣。
顏離山一眼認出,他手上是近三年來顏昭昭從不離身的玉佩。
玉質通透,色澤溫潤,是上好的玉,除此之外,別無其他,但架不住顏昭昭喜歡,日日佩戴。
顏離山心頭一個咯噔,指著玉佩道:“有什麼問題?”
曲倉長袖拂過玉佩,下一刻,玉佩表面上沁出絲絲縷縷的黑霧。
顏離山手掌猛然攥緊,手背青筋暴突,失去表面上的冷靜:“魔氣!!”
顏昭昭的玉佩上怎麼會有魔氣?!
曲倉有條不紊道:“戒律堂按宗規檢查顏昭昭的個人之物,在玉佩上發現魔氣。玉佩內裡通透,是極佳的容器,應該是有人透過玉佩傳送魔氣到顏昭昭身上。”
“玉佩不是昭昭的!”顏離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,玉佩足夠證明顏昭昭是受到牽連,顏昭昭或許有救!
曲倉看穿他的想法,語帶遺憾道:“背後之人在玉佩上做了手腳,魔氣隱藏得很隱蔽,顏昭昭受到魔氣侵蝕太深…”
後面的話曲倉沒說,但顏離山明白他的意思。
顏昭昭救不回來。
如同她手上沾染的幾條人命,沒有任何轉圜之機。
顏離山眼底的光漸漸熄滅,面如死灰。
曲倉問顏離山:“你可知玉佩是誰所贈?”
顏離山搖搖頭,他曾問顏昭昭玉佩是哪裡來的,可顏昭昭從不告訴他。
顏離山胸口劇烈起伏,一雙眼睛裡冒出紅絲來,目眥欲裂,不論是誰,膽敢陷害他的昭昭,他一定不會放過!
…等等。
顏離山咻地看向玉佩,一點點描摹玉佩上的紋絡——在溫玉交出的留影石的映像中,顏昭昭不正是佩戴著這枚玉佩麼!
顏昭昭是從三年前開始佩戴玉佩,留影石是在靈川秘境錄下,同樣是三年前。
時間上不謀而合。
或許…容瑟應該知道些什麼。
—
庭霜院。
空氣中青竹香愈發濃郁。
像是一大片青竹葉被來回擠壓著、蹂‖躪著、搗碎著榨出清甜的汁水來。
原本在書案前的身影,不知何時移到玉榻,榻上一片凌亂。
青年無力的癱軟在榻上,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,遮擋住緊閉的眼睛,在眼瞼下投下漂亮的弧形,汗溼的鬢髮濡溼地黏在白皙的側臉上、頸項上、胸膛上。
渾身的血跡在汗液洗滌下消褪乾淨,大片如羊脂玉般的肌膚上,取而代之的是連片連片的斑駁紅痕,胸膛、腰際、腿根指痕密佈,甚至連纖長的小腿處,都有很淡的一處咬痕。
青年氣息急而微弱,顯而易見是失去意識,陷入深深的昏迷。
望寧緊扣住青年的腰肢,眸底佈滿了深濃的欲‖色與饜足。
他微低著頭,深深吻住青年,側臉輪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