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。”
孟夫人聞言臉色都變了,一個藩王都能私自養馬,誰知道有沒有暗地裡屯兵,這可是造反的節奏呀。
孟夫人聽到這樣的秘辛嚇得心臟砰砰直跳,總覺得王夫人在她家裡說這事不妥當,若是傳出去還當他家大人是同謀呢。孟夫人不敢讓王夫人再說了,強撐著笑臉道:“你還是說說你們老爺失蹤的事吧。”
王夫人擦了擦眼淚,說:“我們老爺說去蜀王府避一避,連夜帶著兩個身手好的隨從走了,誰知早上天還沒亮,兩個隨從一身狼狽的回來,說是昨晚剛走出去十來里路就被人給打暈了,等他們醒來的時候,馬車沒了,老爺也不見了。”
青青從朱子裕那得知天莫和玄莫被父親派出去監視王明恩,便猜到是天莫兩人出的手,想必王明恩昨晚就被關進牢裡了。
青青看了眼孟夫人,又問王夫人,道:“你可知道王老爺是從誰那裡得知自己官司纏身的事的?是不是被人哄騙了出去被綁了。”
孟夫人趕緊朝王夫人擠眼睛,可惜她眼白都快翻出來了,王夫人也沒瞧見。此時王夫人的心思都在“蜀王家的郡主”身上,在她看來,蜀王比知府能力更大些,救出自己老爺還是得指望蜀王。但知府作為川南的老大,王夫人也不敢得罪她家,連忙辯解道:“那不能,是咱知府大人派管家去說的,要不然我們老爺也不會急匆匆地走了。”
青青看著孟夫人一笑,孟夫人心裡恨不得把王夫人千刀萬剮,恨她沒弄清郡主的身份就什麼都往外說。孟夫人也不敢再坐著了,直愣愣地跪在青青面前拿著帕子拭淚:“郡主萬不能相信這婦人的一面之詞,我們家老爺最是清明公正的人,怎麼會給嫌犯通風報信?”
王夫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不對,看了眼端坐在上面貌美如花的郡主,又看了眼跪在郡主前瑟瑟發抖的孟夫人,有些摸不到頭腦。只是孟夫人都跪下了,她也不好再坐著,只能一頭霧水的跪在孟夫人身邊。
孟夫人惡狠狠地看了眼身邊的無知婦人,等轉過臉來,臉上又帶著哀求的神情:“郡主,我們老爺在川南多年,一直兢兢業業為官、坦坦蕩蕩做人。咱川南的稅收基本都靠鹽業,為了給朝廷多繳納些稅金,我們老爺平時難免和這些鹽商關係近些,但也僅限於此,絕不對做出包庇他們的事來。”
青青看著孟夫人惶恐不安的神情笑了笑:“夫人這是做什麼,我雖為郡主,但也管不了這官場上的事,知府怎麼樣你同我說是無用的。”
孟夫人聞言暗地裡鬆了口氣,心裡不由地想著怎麼討好郡主好讓她別把這件事捅上去,青青又笑吟吟地開了口:“倒是前一陣子收到宮裡的信,說皇上任命了川省總督,想必也快到了,到時候夫人不如和他說一說?”
孟夫人心裡一驚,面上卻勉強帶著笑容:“沒聽老爺說過這事。”
青青笑了笑,又看了眼驚疑不定地王夫人,起身笑道:“我約莫著知道你家老爺在哪兒,不如我帶你去?”
下意識去看了眼孟夫人,誰知孟夫人低著頭不想搭理她,王夫人也顧不得多想,朝著青青磕了個頭,道:“多謝郡主。”
孟夫人垂著頭不敢吭聲,直到丫鬟在輕聲說道:“夫人,她們走了。”這才扶著丫鬟的手,哆哆嗦嗦地站起來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發愣。
看著她的樣子著實嚇人,丫鬟目目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勸一句,孟夫人呆愣了片刻自己醒過神來,一疊聲地吩咐:“趕緊叫老爺來。”
孟知府在府衙裡讀邸報,隨從匆匆進來回道:“老爺,夫人有請。”
孟知府放下邸報,問道:“知道什麼事嗎?”
隨從搖了搖頭:“只說郡主來了,王明恩家的來了。”
“她們倆怎麼撞到一起了?”孟知府緊縮眉頭,急匆匆地往家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