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擺圍棋呢,就聽見朱子裕和叫魂似的,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。青青起初還佯裝聽不見,可沒一會就聽見外頭朱子裕小聲地打了兩個噴嚏,頓時有些坐不住了。
拿了枚棋子看了半天棋盤不知道放到哪裡,看了眼棋譜,居然覺得有些不知所云。
又一聲噴嚏,青青嘆了口氣將棋譜放下,悶聲悶氣地吩咐瑪瑙:“叫他進來。”
瑪瑙應了一聲,到正間剛撩開簾子,就見朱子裕一頭撞進來了,也不等她行禮,就急匆匆地往青青日常待著的西次間去。
聽見朱子裕的聲音,青青抬眼瞅了他一眼,見他額頭上還有些汗漬,臉上也紅撲撲的,哪有被凍著的樣子,頓時又生氣了,隨手將下了一半的棋給打亂了,又準備重新擺。朱子裕和青青相處這麼些年,青青眼神往自己臉上一打轉,就明白她想的什麼。當著丫鬟的面,朱子裕不敢造次,只能坐在榻上一邊幫著撿棋子一邊幫自己辯白:“跑了一身的汗,冷風吹了兩下真的打噴嚏來著,不是唬你的。”
聽著風吹著窗戶紙的聲音,青青的臉色緩和了兩分,抬頭看了眼瑪瑙,吩咐道:“煮碗薑糖水來。”
瑪瑙答應著去了,珍珠也伶俐的站在窗外沒進來。見左右沒人,朱子裕伸手拽住青青的手,朱子裕隔著榻桌目光灼灼地看著青青,聲音裡略帶著一絲委屈:“怎麼突然生起氣來,若是氣壞了身子,可不讓我心疼?”
青青撇了他一眼,把手抽了回來,只低頭撿棋盤上的白子不肯吭聲。朱子裕一見頓時有些急了,哼哧了兩聲最終還是服了軟,看著青青的臉,輕聲問:“可是為我上了摺子要求征戰雲南的事生氣了?”
“嘭!”青青猛地將手裡的棋譜摔在桌上,頓時嚇得朱子裕渾身一哆嗦。看著青青冒火的眼神,朱子裕十分悲哀的發現自己猜中了真相。
“之前我們就提過這事,我說過你想上戰場我不攔你,可你如今瞞著我去請旨是何意思?是不是覺得這是你自己的事,沒必要和我交代?”青青看著朱子裕,越想越生氣。
朱子裕唬的連連搖頭:“沒有沒有,我從來沒這麼想過,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?”
“擔心?”青青冷笑兩聲:“現在縱使我不知道,等皇上準了你的奏摺後我還會不知道嗎?難道那時我就不擔心?你這是藉口!”
瑪瑙和珍珠在外面目目相覷,總算知道了姑娘是為何生氣,聽聞訊息的寧氏也匆匆趕來,還未進門就聽見青青一聲聲的追問,忍不住住了腳站在廊下。略微聽了兩句,寧氏也開始擔心起來,囑咐瑪瑙說:“等朱子裕走了,讓姑娘到我房裡。”便匆匆地去尋徐鴻達。
此時,屋裡朱子裕被堵的啞口無言,抓了抓頭髮不知如何解釋,其實他就是在外祖家喝了點酒,聽到幾個舅父說起緬甸入侵雲南邊境的事。楊家幾個都是武將,分析起戰事來一個個都頭頭是道,都想率軍殺敵。朱子裕這些年熟讀兵書,卻一直沒有實踐機會,他骨子裡也帶著武將的血,當即被幾個舅舅感染的豪情萬丈,帶著酒意寫了封奏摺,也不顧皇上正月裡封筆,親自遞進了宮。
等 首上沙場
青青拿著帕子捂著唇, 呼吸還有些不穩,被眼淚洗禮過的雙目分外明亮, 因哭了太久, 眼睛下方有一點點紅,看著分外惹人憐愛。
朱子裕看著青青緋紅的臉, 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, 青青惱羞成怒,推了推朱子裕緊挨著自己的肩膀:“你到那邊去, 一會丫鬟們該進來了。”
朱子裕也知道輕重,看了看外面, 見沒什麼聲響, 又在青青臉上啵了一下才跳下榻去, 到另一邊坐好。青青拿著帕子捂住被親過的臉頰,羞紅了臉想斥責他兩句,可一開口聲音格外軟糯甜美:“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。”
朱子裕看著青青略微有些紅腫的唇, 也有